“這樣吧,我來安排?!?/p>
顧妄野說完,根本沒有給沈柔拒絕的空間,就直接聯(lián)系了自己的秘書。
在京城,以顧家的能量,要辦成這件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沒到兩分鐘,一切處理完畢。
事已至此,沈柔再拒絕推脫就顯得矯情了。
“直接去琳瑯灣的別墅吧,我讓人在那邊搭一個小舞臺。”
在常人看來需要準(zhǔn)備很久花費很多的事情,在顧妄野看來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陸璽燃有些好奇。
“程深能答應(yīng)嗎?”
顧妄野隨意地聳了聳肩。
“無所謂,我會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p>
在整個京城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可不多,偏偏顧妄野就是有這樣的底氣。
沈柔輕輕拍了拍陸璽燃的胳膊,然后又對著顧妄野說道。
“那你如果還有什么要忙的,趕緊去忙吧,我們在附近逛一逛,就去那邊的別墅了。”
顧妄野的確有事,所以也沒多做逗留,而是直接把別墅的地址給了沈柔。
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沈柔跟陸璽燃只需要作為觀眾入場就可以了。
當(dāng)然也只有他們兩個觀眾。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沈柔不希望陸璽燃全程都是在陪自己辦公事,恰好這附近商場多,沈柔索性帶著陸璽燃進(jìn)去逛了逛,又給陸璽燃的爸媽帶了些禮物。
怎么也算是出了趟遠(yuǎn)門,空著手回去總歸不好。
等到沈柔跟陸璽燃去往那邊的別墅時,舞臺已經(jīng)搭好了。
而程深也很快被一輛商務(wù)奔馳接來。
看得出來,顧妄野的確給他開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今天的觀眾是你們二位嗎?”
程深的態(tài)度很好,說話也彬彬有禮。
沈柔點的點頭:“對,是我們?!?/p>
程深看著面前的舞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故作輕松地,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還沒有在這么干凈的舞臺上站過?!?/p>
陸璽燃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沈柔卻知道。
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尤其是像程深之前待的那種。
本來就不出名,連帶著生意也僅僅是勉強(qiáng)可以維持開支,招待的客戶更是毫不挑人。
永遠(yuǎn)拖不干凈的地,還有各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丟到舞臺上的垃圾。
大家來這里純粹就是取一個樂。
欣賞藝術(shù)?不存在的。
程深的聲音很好聽,愿意來聽他唱歌的人也不是沒有哥,很多人在看到酒吧這個環(huán)境之后,都會望而卻步。
畢竟,它看起來就不太安全。
久而久之,剩下的就更是那群沒有什么素質(zhì)可言,僅僅是來尋樂子的人了。
“以后你會站在更干凈、更大、更明亮的舞臺上?!?/p>
沈柔這句話說的是事實,可落在程深的耳朵里就像是鼓勵和安慰。
“還有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就開始表演吧?!?/p>
程深搖了搖頭,一步步向著舞臺走去。
“音樂本就是我靈魂的一部分,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p>
隨著悠揚的前奏響起,程深嗓音空靈的吟唱也跟著傾瀉而出。
他在編織一片星河,一片屬于夢想的星河。
直到一曲作罷,沈柔望向陸璽燃。
“你相信透過音樂,也可以看到一個人靈魂的底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