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霧蒙蒙,兩道人影有規(guī)劃地晃動,時緩時急。
直到深夜時,少女雙腿發(fā)軟,就算扶著樹干也有些站不穩(wěn)。
面紅耳赤的玄素突然說道:“文......文若哥哥,有人來了,是那個壞女人!”
一聽這話,李載心中只覺更加刺激了。
“你這丫頭,連月神姬這樣的修為突然靠近你都能察覺?”
“嗯......她應(yīng)是見咱們許久沒有回去,這才出來找尋?!?/p>
李載壞笑兩聲,“既然她都來了,那就讓她聽到點兒天籟之音吧?!?/p>
少女不時發(fā)出美妙之聲,卻還是問道:“什么天籟之音?”
李載想了想說道:“人間四大美事,莫過于攀峰、探幽、插花、觀潮,而伴隨這過程之中誕生到的美妙之聲,便是天籟之音。”
李載加快了節(jié)奏,絲毫沒有顧忌。
而遠處剛靠近此地的白衣美人一聽到動靜,頓時明白了泉池邊上正在發(fā)生什么事。
頓時面紅耳赤,攥緊了拳頭。
白發(fā)美人眼神飄忽不定,有些慌亂,卻又隱隱生出幾分好奇。
作為一位總是只能見證他人纏綿恩愛的神女,月神姬心里對男女之情多少有些好奇。
而撞見這種事兒,卻是頭一遭。
一時羞憤和難為情涌上心頭,卻又止不住心中慌亂。
“主公真是的......果然我猜得沒錯,他和玄素小姐真的是那樣的關(guān)系......”
白發(fā)美人低聲呢喃,幽怨的語氣之中還暗藏些許失落。
轉(zhuǎn)頭離開此地,月神姬回到了駐扎之地,頓時心慌意亂,久久無法寧神。
直到李載和玄素回來,她都有些不敢直視李載。
......
幾日后,江夏城內(nèi),灰袍軍師坐立難安,看著頻繁送來的戰(zhàn)報,卻是沒有一封記載關(guān)于李載的信息。
“到底怎么回事兒?幽倉那邊這么久了沒有動靜?”
“回稟軍師,幽倉并無軍情傳來,但看那群賊人的軌跡,多半就是朝著幽倉而去!”
“多半?哼!等了這么久你跟我說多半?有沒有探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涼軍的將領(lǐng)看著臉色陰沉的賈安山,心中也是頗為不安。
“軍師,從馬蹄軌跡來看,應(yīng)該就是幾千騎。”
“幾千?”
“屬下無法判斷,從他們之前的行動軌跡來看,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千騎,每次出現(xiàn)都是偷襲后便馬上離開,這說明他們?nèi)瞬欢啵桓掖?。”將領(lǐng)如實分析道。
賈安山臉色陰晴不定,但也覺得這位將領(lǐng)說得在理。
若是對方人多,那早在那天夜里奇襲江夏城的時候就不至于如此膽小謹(jǐ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