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賈主任的愛人吧，嫂子，您聽我解釋。”陳常山邊躲邊道。
“不聽，你趕緊走?！敝心昱藲鈩莞ⅰ?/p>
病房門突然開了。
賈明出現(xiàn)在門口，“讓他進來?！?/p>
中年女人急喊聲老賈。
賈明臉一沉，“讓他進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中年女人氣勢頓消，閃開道。
陳常山到了賈明面前，“賈主任?！?/p>
賈明打斷他的話，“進來吧?！?/p>
陳常山笑應(yīng)聲好，進了病房。
中年女人剛要跟上，賈明道，“這沒你的事，你去醫(yī)生那問問，出院還需要辦什么手續(xù)。”
看著板著臉的賈明，中年女人不敢再堅持進屋，“那你可自己注意點，別再氣出病來，我可不想在醫(yī)院一直伺候你?！?/p>
“行了行了，快去吧，別啰嗦。”賈明不耐煩擺擺手。
中年女人走了。
賈明回身進了病房，把門關(guān)上。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一張床空著，沒有病人，病房里只有陳常山和賈明。
墻上的電視里正重播昨晚的江城新聞。
陳常山和賈明互看眼，氣氛有些尷尬。
為打破尷尬，陳常山道，“賈主任還是愛看新聞。”
賈明淡淡道，“十幾年的習慣了，改不了了，不過看了也是白看，連領(lǐng)導真正的意圖都沒領(lǐng)會了。”
賈明長嘆聲，把電視關(guān)了。
這磕難嘮。
陳常山放下手里的東西，“賈主任，本來我早應(yīng)該來看看您，前段時間忙，沒過來，您別介意。”
賈明一擺手，“不介意，能來就好，坐吧?！?/p>
陳常山坐下。
賈明從柜子里取出瓶礦泉水遞到陳常山面前，“病房里不允許抽煙，就喝點水吧?！?/p>
近距離觀瞧，賈明瘦了很多，胳膊的青筋凸起，腦袋上的頭發(fā)更稀疏，原來是半禿，現(xiàn)在接近全禿。
人明顯蒼老。
陳常山起身接住水瓶，“謝謝賈主任。”
賈明一笑，“不要叫賈主任了，現(xiàn)在你是主任，我應(yīng)該叫你陳主任才對?！?/p>
賈明又把話聊死了。
陳常山都感覺無語了，但既來之則安之，難聊也得硬著頭皮聊下去，“賈主任，上次材料的事已經(jīng)過去，我這次來是對人不對事。
我到招商局第一天，是您教會我怎么工作。
您是我第一個直屬領(lǐng)導。
咱們相處一年多，我從您身上學了很多好的工作方法，也叫慣賈主任了，見面必須稱呼您賈主任，肯定是改不了口了，
您只要覺得心里舒服，能把病盡快養(yǎng)好，怎么稱呼我都行。
我來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您盡快康復(fù)出院?！?/p>
陳常山朝賈明笑笑。
現(xiàn)在變成賈明無語了，賈明的喉結(jié)艱澀滑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