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預(yù)感不好,“你什么意思?”楚珩:“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說,你完不成,夜無憂就要卸任辭職?!鞭Z!寧惜像是被一道雷劈中,瞬間呆愣在了原地,愣神過后,緊隨著而來的就是極致的憤怒!她不相信是夜無憂親口提出。他有多喜歡自己的職業(yè),她能看出來,無論是誰,都不足以讓他主動說出放棄自己的事業(yè)這類話。肯定是他們逼迫的!然而,楚珩卻說,“這你可就冤枉我了,的的確確,是夜無憂自己說的。”他看寧惜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八晕也耪f,他很在意你。要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因為你破例了?!背裾f這些話時抱著什么心理,寧惜已經(jīng)無暇去想了,腦海里回蕩的,只有他剛才那句話。夜無憂在意她。僅僅只是想想,都有種被灼燒的錯覺,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寧惜心成了一團麻,她不敢問夜無憂,只能回去獨自消化。這一消化,她連著快一個星期,都沒有聯(lián)系夜無憂。最后,是他忍不住打了電話來。“我收到你送來的花了,但是養(yǎng)在花瓶里,死了?!币篃o憂頓了一下說,語氣竟然有幾分懊惱。寧惜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緊接著就說,“是養(yǎng)花的方式不對嗎?”寧惜磕磕絆絆地解釋,“就是這樣的......摘下來的花,就算用瓶子養(yǎng)著,也很快就會枯萎。不過,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送點。”夜無憂輕輕嗯了一聲,轉(zhuǎn)開話題,“最近在忙項目?”寧惜還在想,怎么解釋這么多天不聯(lián)系好,現(xiàn)成的理由就自己送上來了,當即順著說,“嗯,很棘手?!币篃o憂就問她哪里棘手。這下好了,寧惜懊惱自己剛才的回答,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硬著頭皮找了幾個問題。夜無憂不愧是拿下幾個博士學位的。她問的那些問題,對他來說,似乎搜不是問題,輕而易舉解答了。說完之后,好久沒聽見寧惜的回答,他頓再度一頓,“還在聽嗎?”話筒里傳出的聲音,略微失真。但男人低沉的嗓音還是猶如大提琴般好聽。寧惜抬起一點頭來,解釋,“我在記筆記呢。院長,你繼續(xù)說,剛才那個細胞分裂的我沒聽清楚,能不能重來一遍?”于是,夜無憂真就給她來了一遍。兩人煲了半天電話粥。別人以為寧惜在跟自己男朋友打電話。一個醫(yī)生走進來的時候說,“寧醫(yī)生,你有男朋友呀,大中午的,這聊的什么呢,還帶記筆記的。”她瞄了一眼,結(jié)果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學術(shù)筆記。此時,夜無憂的聲音正好傳出?!凹毎姆至言谏飳W上,被普遍認為是一分鐘......這個項目,你需要關(guān)注的重點也在這里,只要壓到正常值,按理來說,就能恢復正常人生活?!彼蹲×恕幭иs緊摘耳機,“你剛才說什么?”那人嘴角抽搐,“大中午的,你在這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