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不可!”戰(zhàn)云梟大驚,伸手去拉她。但他雙腿不便,沈玉走得太快,一時間也沒夠到,只能眼睜睜看她往前頭去,道,“聽到了吧?我是沈玉?!薄坝形以谀銈兪稚?,還怕?lián)Q不來一個姜越寒?”大敵當前,她腳步從容,語速平緩,看不出絲毫恐懼,不說是小六,便是連松陽郡主都看得忘了害怕。天子教的人更是眉心緊皺,為首那個黑衣人盯著她,“沈玉,你在耍什么把戲?站在那里,不許動!”一時間,自己反倒沒有多少底氣了。沈玉聞言哼笑一聲,“原來天子教都是一些個慫包啊,這么多人連我一個沒武功的都怕,既然這樣,還不如放了我的丫鬟,一個個回家吃奶去?!薄澳闫廴颂?!”對面全都是男子,混跡江湖這么久,手上全都沾過血,哪里禁得住被一個女人挑釁?頓時,有人按捺不住,道,“老大,抓了她,用她當人質(zhì)!我看她還能不能這么囂張!”瞬間,有人往上沖。這時,沈玉舉起了一個藥瓶子,道,“先放了我的人,你們才有資格抓我。不然,我可就下毒了,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彼旖菐е?,“你們應該慶幸我今天沒帶解藥,才要自己出面換人質(zhì)。否則的話,你們已經(jīng)死了?!宾畷r,沖向她的人全都剎住了車!為首那蒙面人也有些發(fā)怵,道,“我們放人可以,你先把那東西丟出去。萬一我們放了人,你又下了毒,那我們豈不是虧大發(fā)了?”沈玉道,“不如,我丟瓶子你們放人,一起?左右離得這么近,你們想殺了我也是簡單?!碧熳咏痰娜寺勓韵嗷ソ粨Q眼色。后方戰(zhàn)云梟雙拳緊握,想往這邊過來,天子教的人卻一下炸了,“暝陽王,你若敢動,我就殺了她們!”戰(zhàn)云梟倒是沒那么在乎松陽公主和紫蘇的死活,可是沈玉現(xiàn)在也在那邊,他只能生生忍住,選擇信任她。沈玉道,“我建議諸位別磨蹭,我們可不是單獨出行,若外圍的人發(fā)現(xiàn)這邊出了意外圍上來,你們今天必死無疑?!宾畷r,那蒙面人面色一變,道,“我放人,你把毒藥瓶子丟出去!”“一言為定!”沈玉哼了一聲,在紫蘇和松陽被推出來的瞬間,她把瓶子丟了出去。那蒙面人第一時間上前,把劍架在了她脖子上,看向戰(zhàn)云梟,“現(xiàn)在,讓你的侍衛(wèi)去把我們家尊上送過來!若多來一個人,我就殺了她!”“姑娘!”紫蘇大哭,只覺得自己害了沈玉。松陽郡主也眼眶發(fā)紅,看著沈玉嘴唇緊緊抿住。戰(zhàn)云梟聞言,看了眼小六,道,“你去,將姜越寒帶過來?!毙×鶗?,趕忙去找黑羽衛(wèi)。沈玉負手而立,任由那劍壓在自己脖子上,眼底眉梢掠過一絲絲冷笑,等著黑羽衛(wèi)的人過來。她剛剛丟出去的,只是一瓶普通的療傷藥,根本就不是毒。毒藥現(xiàn)在還在她手上,要不是對方人太多,她的藥不夠用,她早就下毒了,根本用不著交換人質(zhì)。現(xiàn)在,只等黑羽衛(wèi)過來,她就可以捏碎毒藥,擒賊先擒王,先拿下他們的首領,然后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一切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兩人急匆匆跑過來,其中一人大喊一聲,“你們不要上當了!姜越寒已經(jīng)被暝陽王殺了,沈玉在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