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將軍硬著頭皮,道,“這不,最近京城不安穩(wěn),就把外面埋的人找了回來幫忙。”說著,將文書往那人手中一丟。那人接住文書,一陣手忙腳亂還了回來,看都沒看,道,“將軍快進(jìn)去吧,下官哪兒敢查您的文書呢,呵呵,呵呵?!薄爸x了!”年將軍接過文書,沖向城內(nèi)。車隊就順利進(jìn)去了。“御前侍衛(wèi)的威力果真好用?!鄙蛴窨吭谲嚤谏闲ΓT外道,“年將軍,記你一功哈!”年將軍:“......”您可閉嘴吧。這一路上壓根沒停歇,直接穿過城池,又從南門出去。年將軍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你們要進(jìn)京?。俊闭f起這個,剛松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安蝗荒兀俊鄙蛴裣崎_車簾,在夜色里朝著他笑,“我要是不進(jìn)京,你上哪去找解藥?。繉Π??”“......”一瞬間,年將軍的臉都綠了。他怎么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沒法子,就只能苦著一張臉,騎馬繼續(xù)往京城方向走。沈玉笑了笑,在車子里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又夢到了戰(zhàn)云梟。奇怪的是,這一次的戰(zhàn)云梟居然捏著她的下巴,臉上露出極其邪魅的表情,蠱惑道,“玉兒,你自投羅網(wǎng),逃不掉了!”沈玉猛地驚醒,掀開車簾一看,見外面月明星稀,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身上還有些疲倦,可她卻再也睡不著。對面楚驚天見狀問她,“做噩夢了?又夢到九黎那個變態(tài)了?”“......”沈玉說不出話來。這一次,她夢到的是戰(zhàn)云梟。之所以分得那么清楚,原因是夢中南楚那個變態(tài)每次只是感覺熟悉,卻看不清楚臉。這一次,她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臉!那是戰(zhàn)云梟的臉!就連身上的衣服都一模一樣,腰間還掛著封疆劍!沈玉這一次來南楚,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將封疆劍留給了戰(zhàn)云梟,自己身上帶的是鳳厭??蓱?zhàn)云梟以前從不這樣。怎么在夢境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沈玉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越是靠近楚都,便越有一團(tuán)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牽引著她,將她引向更深的迷霧,冥冥之中逼近命運。外面涼風(fēng)吹來,她哆嗦了一下。慕容修拿了個毯子給她裹上,她才回神朝著他笑了笑,“謝謝哥?!蹦饺菪蘅粗?,突然問道,“這些年,沈辭對你......也很好吧?”沈玉看向他,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道,“你對我也很好啊,以后我若回北齊,你隨我一起走唄?!边@些年,她在北齊沈家人對她都很好,倒是沒受什么罪。反倒是慕容修,過得異常艱險。又是為了她在北齊皇宮受那么多罪,又為了她去探九黎。沈玉鼻子發(fā)酸,看向他的眼神中噙著一絲絲淚意,“哥,我能有你這樣的兄長,感到很幸福。”男人紅了眼眶,卻扭頭看向別處,道,“行吧,往后你去哪兒,我便隨你一起?!鄙ひ糨p輕顫抖著。那樣,是不是意味著他往后也有家了?沈玉戳了戳他,道,“我臨走前問過父親,他說等我將母妃和你接回家,往后便是沈家人了?!蹦饺菪拊尞惖乜聪蛩?,“沈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