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開始,就一直是一個人。
我的父母,我的家人,現(xiàn)在連陸棲繁也被季榮軒搶走!他們理所當然偏向季榮軒,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就像一年前,季榮軒因為尿毒癥需要透析換腎,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
我原本在江家已經活成了隱形人。
但在配型結果出來那天,我父母破天荒地沒有在醫(yī)院陪著季榮軒,而是回家為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自從季榮軒來到家里之后,我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我不敢動筷,母親討好地開口:“時遇,你吃呀?!?/p>
可還沒夾到菜,母親就迫不及待地再次開口:“時遇,配型結果出來了……只有你和榮軒是相符的,只要你割一個腎給你弟弟,他就能活下來。”
我一時愣住,沒有說話。
我的父親便厲聲道:“江時遇,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季叔叔為你擋了一劫,你已經死了,你應該知恩圖報!”那一刻,我徹底明白。
如果救活季榮軒需要我的命,我的父母也可以給。
都說哀莫大于心死,那一天對話的最后,我平靜地看著他們。
“我給了他這顆腎,以后可以不再把我的東西讓給季榮軒了嗎?”我媽毫不猶豫地答應:“好!媽答應你?!?/p>
然后他倆就趕忙去了醫(yī)院,留下我與一桌子我不愛吃的菜。
……狂風呼嘯,拍打開江家的窗戶,將我從回憶中砸醒。
我呼吸著涌進來的新鮮空氣,卻依舊覺得窒息。
江家,我冠著江家的姓,這里卻根本不像我的家。
因為這里每一個地方,都充斥著我給季榮軒讓這讓那的記憶……突然,我感到腹部傳來刺痛,并且越來越劇烈。
我蜷縮在地板上,恍然記起有次高燒,陸棲繁連夜冒雨從外國趕回來照顧我——“時遇,我不需要你一直堅強做我的保護盾,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