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僅沒走,還在對面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還是等天亮吧,留你一個人在這,我可不想成為刑事案件的嫌疑人。”咒她死?蘇黎皺了皺眉,暗罵狗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坝衷谛睦锪R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又在心里蛐蛐他。蘇黎面色正了正,“霍總疑心重,是病,得治?!被裟暇艨此槹椎牟怀蓸幼?,心里一軟,也沒跟她繼續(xù)斗嘴,冷哼一聲,“等明天出院,不用你趕,我自然會走,現(xiàn)在你就給我老實的躺著?!碧K黎面色冷淡,“不用了,等會我聯(lián)系我朋友,她會來守夜,就不勞霍總費心了。”看她這么一副迫不及待擺脫他的樣子,霍南爵幾乎是下意識猜到她想讓來守夜的人是陸時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噌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彈起,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擒住她蒼白又小巧的下巴,眸色冷沉,“你想讓誰來?陸時瑾?”她別開臉,將自己下巴從他長指中解救出來,“跟霍總有關(guān)系嗎?”其實她也就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這人會扯到陸時瑾。迎上女人冷漠的眼神,霍南爵臉色鐵青。他深吸一口氣,“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碧K黎冷笑,體力恢復(fù)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男人眉心一跳,當(dāng)即制止她,“你要做什么?!薄俺鲈??!彼龖B(tài)度冷淡。他兩側(cè)太陽穴突突直跳,咬著牙,“敢情你把我剛才的話,都當(dāng)做放屁!”蘇黎凝視他,“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被裟暇簦骸?......”他被懟得一滯。蘇黎看他這么一副快要氣死的樣子,心里一直堵得那口氣也疏散了不少。說到底,自己這個樣子,全是因為他,要不是因為他混蛋,故意折騰自己,她也不會對黑暗那么恐懼,也不會莫名其妙上了那部有問題的電梯,又重新經(jīng)歷一遍至暗時刻。所以,氣氣他,多少讓自己舒坦一些。她緩和了一些語氣,淡淡的說,“我并非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我什么樣,我自己清楚,我不喜歡醫(yī)院,回去休息也一樣?!薄安恍?,醫(yī)生說了,讓你觀察一晚,你要是趕走,我打斷你的腿。”他語氣里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蘇黎嘴角牽起一抹冷嘲,“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呢?”他看過來。她抬眸,兩人視線對上。她泛白的唇瓣里,一字一頓吐出,“霸道強勢,為所欲為,全憑自己心意做事,不顧別人死活?!彼滓痪o,眸色驟然加深。她這番話,讓他想到她恐懼的原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周易從門外推門進來,手里提著粥,“蘇小姐,醒了,有沒有覺得那里不舒服的地方?”蘇黎從霍南爵身上收回視線,聞言,搖搖頭,“好了很多?!薄澳蔷秃?,你這睡得可夠久的,晚飯都沒有吃,醫(yī)生說了,一日三餐不能少,喝點粥吧?!逼鋵嵦K黎沒什么胃口,可是肚子里還有個小家伙,得及時補充營養(yǎng),點點頭,“多謝。”“害,都是自己人,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