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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肌膚相親時,他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我們倆,傷疤的數(shù)量數(shù)起來,倒也是半斤八兩。
你知道我以前,但是以后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
吃完了飯,我和小贅婿就帶著綠枝去坐船。
正值春季,風也輕柔。
我上了船,不再回頭看遠處的山峰。
那里,是曾經(jīng)的清風寨。
停船!我讓你停船!
馬蹄聲響起,是匆匆找來的江彧。
我錯了,音音你回來!
我不敢看,怕看一眼會不舍會心軟會后悔。
江彧就像長在我心上的共生體,剜去的話,自己也去了半條命。
見我沒有回頭,江彧不顧阻攔。
瘋了似的跳下水里,朝我的船游了過來。
小姐,江彧他跳河了!
我轉過頭,看著瘋了似的江彧。
船夫不敢再開了,怕人沒追上在水里溺死。
爬上船的江彧渾身濕透了,但眼睛卻亮晶晶的。
音音,你要去哪里,我不在乎你和其他人成親了,你要走的話,帶上我好不好
江彧不愛低頭,也從不撒嬌。
這都是跟云歲晚學的吧。
江彧拉開我身側的小贅婿。
撲通一聲跪下,然后一步步挪向我。
蔓延的水漬也打濕了我的心。
音音,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別不要我。
你怎么舍得啊,舍得拋棄我們十幾年的感情。
說著說著,眼淚咂在床板上。
卻像是滴進我心里。
江彧,你自己說的,對我是責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妻子了,她還在岸上等你。
我拉過小贅婿,環(huán)上他的細腰。
我現(xiàn)在也成家了,就這樣吧。
江彧站起來,撕開我抱著小贅婿的手。
我們才是夫妻啊,明明是我先來的,我們都定親了啊。
那些話我本來不想說,要把傷口撕開。
血淋淋地一片,像是在賣慘。
江彧,在你要娶云歲晚為妻,納我為妾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我拉低江彧的頭,湊近他耳邊。
當初為什么只是定親,而不直接成親呢,因為你嫌我不干凈了,江彧。你說我臟啊。
隨后趁著江彧不設防,敲暈了他。
船家靠岸,我把江彧還給了云歲晚。
看好了,別又跑出來找我。
說完再次上船,這次終于離開。
江彧或許不懂,他犯過那么多次錯。
為什么偏偏這次卻被判了死刑。
有的錯誤,是沒辦法原諒的啊。
我看向給我擦水的小贅婿。
夫君,如果你以后出軌了,我就閹了你。
沒想到他一點也不害怕,居然笑了。
娘子,我喜歡你在乎我。
這下輪到我不自在。
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佩遞給他。
我從你那貪財主母那買來的。
我想著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
小贅婿一把抱住我,娘子,你真好。
到了江南后,我喜歡這個地方。
每月又有份例,日子過的輕松愉快。
抓住一只飛鴿,信上寫著劉家大火,死無全尸。
真是奇怪,我不是讓那些人以追債的名義把欺負小贅婿的嫡子套麻袋打一頓再廢了左手嗎。
怎么一家子全死了,看來小贅婿也是個有秘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