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溫淡的注視著他一步步靠近,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襯衣,下面依舊是經(jīng)典的黑色西褲,頭發(fā)略顯凌亂,是因為在天臺被風(fēng)吹的嗎?她腦海里下意識浮現(xiàn)出剛剛他跟程韻瞳在天臺的畫面,眼底的冷意也漸漸浮出來了。戚柏言走到她對面的位子坐下,注視著她問:“怎么過來了也不肯上去?”簡初淡淡看著他:“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剛好路過,忽然想到了一些話想問問你而已?!薄笆裁丛??”“我就突然好奇團團的名字是你取得對嗎?”她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她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他,沒有錯過他眼底任何的情緒和反應(yīng)??蓻]有人知道,簡初那雙垂放在面前的手攥得有多緊,問出這句話看似不需要任何的勇氣,但她的心卻無比的顫栗。簡初的這句話問出口后,戚柏言的眉頭只是下意識微蹙了下,隨即淡淡問:“怎么突然問這個?”“可以回答我么?”“可以?!彼恢篮喅踉趺赐蝗粏柶疬@件事,但這并不是什么事情,所以他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是我取得?!薄霸趺赐蝗蝗∵@個名字?有什么意義嗎?”她注視著他深入黑譚地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說:“不是突然,是奶奶很久之前提起過,她希望戚家世世代代都能團團圓圓不會出現(xiàn)為了繼承費盡心思算計的行為出現(xiàn)?!焙喅蹙o擰著眉,有那么一刻,她是完全相信了戚柏言的話,可前提是她沒有聽到程韻瞳對他的質(zhì)問。可她感覺不到戚柏言在說謊,可如果真的像他所言,那程韻瞳又為什么那樣說?簡初陷入了迷惑。戚柏言問:“你呢?怎么突然想到問這個還特地過來一趟?”“我看見你夾放在相冊的那張紙條了,所以你當時不惜從公司也要趕回去阻止我們用那本相冊的原因是擔心我會看見那張紙么?”“這個名字程韻瞳為什么知道?跟她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一字一句將心底隱藏的疑問問了出來。她怔怔地看著戚柏言,她覺得明明他就坐在她眼前,但她卻有一種他距離她越來越遙遠了。她無聲嘆息了口氣,沉默的等待著戚柏言的回答。他深邃的雙眸微頓,黑色短發(fā)的俊臉無聲無息的注視著她,薄唇輕啟淡淡開口:“與她無關(guān),更不是怕你看見紙條,只是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復(fù)雜?!薄拔蚁氲膹?fù)雜?我不覺得我想的復(fù)雜,我只是想弄清楚我心里的疑問而已,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實話?”“你在懷疑什么?”“戚柏言,現(xiàn)在是你在逃避什么??”兩人的目光對峙著,誰也沒有先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