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爵心口一滯,眸光沉痛的看著她,“你就這么拋棄我了,就這么不要我了?那孩子呢?”
蘇黎以為他問的是阿寧,冷聲說,“阿寧雖然不是我生的,但也勝似親生,過去兩年是他彌補(bǔ)了我失去孩子的傷痛,黎大哥對我很好,孩子我也很喜歡,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的......”
說著,她停頓一下,冷冷的看著他,“只要你別再來打擾。你已經(jīng)毀了我前半生,后半生,還請霍總放過我?!?/p>
“我不信!”霍南爵想也不想的說,“如果你真的決定和黎景深在一起,為什么你們分房睡?”
“誰說我們分房?”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黎景深剛洗了澡,身上穿著絲質(zhì)睡衣,頭發(fā)上還有水,看了霍南爵一眼,走進(jìn)來,“不過是去客房洗個澡,霍總就夜闖我家,這就是你們?nèi)A國人的待客之道?”
說完,他伸手?jǐn)r住蘇黎的肩,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蘇黎搖了搖頭。
“放開她!”
那只放在蘇黎肩膀上的手,簡直刺痛了霍南爵的眼睛,猩紅又憤怒,“拿開你的爪子!”
“請霍總搞清楚,這里是我家,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霍總還是離開的好。”
“我說,放開你的爪子!”
霍南爵不理他,目光緊盯著他的手,又重復(fù)了一遍。
蘇黎看他這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似的,擋在黎景深面前,“霍總,請離開吧,再鬧下去就難看了?!?/p>
“蘇蘇,我......”
“請你離開!”
蘇黎態(tài)度很冷硬。
霍南爵看她這個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受傷,深深看她一眼。
然后恢復(fù)冷漠神色,對黎景深說,“黎先生,突然想到有一些合作上的事情要聊,不知道可否抽出一點(diǎn)時間?”
“這么晚了,不太合適吧?”黎景深挑眉,幾乎是將他的心思全部看在眼里。
霍南爵也不在意他看穿自己的意圖,一本正經(jīng)的說,“黎先生此次來華國,就是為了合作,若是無功而返,豈不是太虧?”
黎景深眸子一瞇,威脅他。
顯然他是調(diào)查過自己才來的。
也是,霍南爵是誰,從不打無準(zhǔn)備之戰(zhàn)。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伸出手,做出邀請狀,“霍總請?!?/p>
霍南爵又不舍得看了蘇黎一眼,才跟著黎景深離開。
隨著房門被關(guān)上,蘇黎癱坐在床上。
這個狗男人,真是越來越瘋了!
四個小時后,凌晨兩點(diǎn),黎景深已經(jīng)被迫喝了第二十杯茶了,可看霍南爵這架勢,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他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可以這么煩。
“霍總,時間不早了,我看今天就要到這里吧......”
“黎先生這花瓶不錯,看著像是唐三彩,黎先生來華國不多,怕是對唐三彩不了解,我來給你說道說道,別到時候黎先生回去了,覺得我們?nèi)A國人招待不周。”
接下來一個小時,就是霍南爵給黎景深科普什么是唐三彩,唐三彩為何而來,又有怎么樣藝術(shù)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