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當(dāng)初陸敬希給我的時候,抱著的目的也是這個。
讓我心懷惴惴,心懷忐忑,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
但到了現(xiàn)在,我卻不能如他的意了。
站在窗前靜立許久,我找到本市一家很有影響力的報社的主編,跟他長聊了接近一個小時。
之后,我將U盤里的照片打包給他傳了過去。
看到頁面上顯示郵件送達(dá)的提示時,我捂住眼睛,長嘆一聲,向后靠坐在了椅子上。
……
翌日,當(dāng)我的那些照片被各大媒體轉(zhuǎn)載報道,無數(shù)個電話打過來找我求證的時候,我一直繃著的那顆心才稍稍放下些許。
我接受了其中幾家的采訪,言辭有些曖昧不清,讓這股子風(fēng)吹得更勁。
于是短短的時間內(nèi),我跟數(shù)個男人糾纏不清的消息便傳遍了南城的每個角落。
加上有人推波助瀾,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在這當(dāng)頭,記者狗仔們也都對我圍追堵截,想要從我這里再套得一些“有價值”的新聞線索。
原本我這樣的身份沒什么挖掘緋聞的價值,可一旦跟陸家扯上聯(lián)系,特別是陸方珣出車禍重傷,一切的一切聯(lián)系起來,免不得就要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
但我不在乎。
無論被人誤解到什么地步,無論我在眾人眼中是個怎樣放浪的形象,我都不在乎。
為了保護(hù)自己,也保護(hù)在意的人,就算受到再多的指責(zé)和謾罵,我都能忍下去。
因為照片的主人公不止我一人,其他當(dāng)事人遇到這種情況,反應(yīng)也不一。
那幾個合作伙伴我都一一打電話道了歉,并且交待公關(guān)部發(fā)出通稿,不日就能澄清,而且我也承諾,以后在合作上會給予一部分的補(bǔ)償和讓利,他們到最后都算是欣然接受。
至于程易江和榮巖……
我不得不承認(rèn),隱藏在我心底里的一些諱莫如深的心思,是讓我自己都不屑和鄙夷的。
只是情況特殊,哪怕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卻還是免不得要利用。
榮氏那邊,我以為最先找我的會是榮巖,卻沒想到,給我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他的姐姐榮玥。
我跟榮玥沒什么交集,更沒什么交情,能圍繞著說起來的,自然只有一個人。
“余小姐,本來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的弟弟,對他避之不及,我對你也沒有任何看法。但是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也給榮氏一個交待。為什么,你要拍那些照片,還要這樣散布出去?你看起來不像是不愛惜名聲的人,所以我就更想問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在這件事情上理虧,從來不曾理直氣壯地認(rèn)為自己這樣做很對。
所以對于榮玥的質(zhì)問,我沒覺得生氣,更不覺得委屈。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給人家一個交待。
“榮小姐,請你相信,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也是無奈之舉?!?/p>
“無奈之舉?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有什么無奈的地方?能讓你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此時她的語氣已經(jīng)不像是一開始那樣繃得厲害,疑惑的成分占了更多。
我也曉得,除了我之外,應(yīng)該沒人能猜出我的意圖,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還不能說出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