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欣兒努力想了想，卻總想不起來肖淡云什么時候有過大方的行徑。
“不過，她平時看著挺……奢華的，用的穿的都是極好的。爺爺生日那會兒，還有過年，她都有送禮物的?！?/p>
肖穎軒呵呵，呵呵笑了。
“你再仔細(xì)想想。但凡人多能比較那會兒，她拿出來的時候通通都是最好的。但平時呢？私底下呢？她什么時候大方過？”
翟欣兒又努力想了想，轉(zhuǎn)而遲疑低喃：“好像真的沒有?！?/p>
“本來就沒有?！毙しf軒道：“她的地位是蠻高的，人脈也很好。但她的人脈主要都在帝都，離開了帝都，她也就一個貴婦人。但她真不是一個大方的人，而且手段不怎么高明?！?/p>
說到此，他壓低嗓音：“我的一個老學(xué)長最近回國來看望親人，跟我在單位門口偶遇。我約他一塊兒喝咖啡，聊了好幾個小時。席間我不經(jīng)意聊到戴維森家族，老學(xué)長很是不屑，說他們一整個家族的名聲都臭得很，驕奢淫逸，經(jīng)常鬧丑聞。尤其是我的那個姑丈，前一陣子還被抓到睡了幾個未成年少女，事情鬧得很大，為了下半年的競選，不得不花錢壓媒體新聞，一個勁兒洗白?！?/p>
翟欣兒吞了吞口水，問：“真的？”
“學(xué)長是在新聞部門工作，你說呢？”肖穎軒嗤笑：“我姑姑忙乎兩三年建了一個慈善博物館，為的就是給競選增加一些發(fā)光好看的項目，不然她那么拼命做什么？她要爺爺?shù)漠嫞瑹o非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丈夫一家子的利益。”
翟欣兒仍是惦記著錢，悶聲：“如果她真的用錢買的話，怎么也比白白捐了好吧。反正畫最終也落不到我們手上來，咱們或多或少還能分點兒錢?！?/p>
“省省吧?！毙しf軒鼻尖冷哼：“少被人牽著鼻子走！人家就是利用你們貪錢將你們當(dāng)槍使！你咋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烤退闼敢馓湾X，也絕不可能那么多，頂多拿點兒小錢應(yīng)付你們。”
翟欣兒仍是心有不甘，低聲：“多少都好吧，怎么也比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強吧。白白捐了，一毛錢也沒有，能留咱們什么？”
“錯了，好處多著呢！”肖穎軒扯了一下嘴角，得意笑了笑：“早些時候我跟爸打了電話，他剛剛從肖公館回家，跟叔伯們聊了足足好幾個小時。名叔說了，這次捐畫絕對能讓我們整個家族受益匪淺，因為這幅畫要捐的是國家博物館?！?/p>
“啊？”翟欣兒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肖穎軒壓低嗓音：“有些名聲，就算靠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有些前途，不是錢就能換得回來的。這次捐畫對我爸和一眾叔伯的前途大有裨益。暫時可能看不出來，但長期效益肯定會非常好?！?/p>
翟欣兒總算聽明白了，低低“哦”一聲。
“只是……對我們也沒多大的好處呀！”
肖穎軒無奈翻白眼，嘆氣：“我罵你是大傻子，壓根就沒罵錯。你說你怎么就那么蠢！能升官升職有什么不好的，我爸有好處，少不了咱們的好處！”
翟欣兒卻還是不甘心，低聲：“可咱們兩個兒子去留學(xué)怎么辦？我本來還打算送他們?nèi)プx小學(xué)的，可惜一拖再拖，眼下都分家了，本來還能去公中拿錢，現(xiàn)在……現(xiàn)在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