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淡名附和點頭:“有些事真做不了確切的打算,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p>
魯深淺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
“行吧,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連命都能豁出去了,也不怕啥了!”
袁博站了起身,問:“需要我?guī)兔ψ鍪裁??先送穎慧去醫(yī)院,對吧?”
魯深淺再度深呼吸,仔細(xì)想了想。
“名爺,您先幫我們打個掩護(hù)吧。穎慧和我畢竟還沒成婚,云姐那邊又是那樣的態(tài)度,這事還是暫時別公開。您剛好有些感冒,就說你淋了雨得了急性感冒,必須去住院。我和穎慧一并去照顧您?!?/p>
“行?!毙さ⒖檀饝?yīng)了。
魯深淺感激握住他的手,激動道:“謝謝名爺!這兩天還得暫時委屈您。我先幫穎慧收拾一些衣物,你這邊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半個小時后出發(fā)?!?/p>
“好?!毙さ叽伲骸翱烊グ?,別耽擱了!記得跟醫(yī)生打好招呼?!?/p>
魯深淺匆匆跑回去了。
袁博聽說還有半個小時,一把坐了回來。
“爸,咱們麻利吃飽,然后再去收拾準(zhǔn)備?!?/p>
肖淡名有些躊躇,輕笑:“我已經(jīng)半飽了,可以不吃了?!?/p>
“哪行!”女婿拉他坐下,勸道:“天天有戰(zhàn)要打,得吃飽才能扛事。”
肖淡名看著青翠碧綠的青菜,有些舍不得浪費,坐下來繼續(xù)吃。
“說得對,確實得吃飽才行?!?/p>
袁博迅速扒粥,咕噥:“爸,回頭我給龔仲鑫打個電話,說我過兩天再回惠城。他如果想明天走,就自個坐火車去。如果想留在帝都多兩天隨我的車走,那便隨他?!?/p>
肖淡名苦笑:“本來都約好了,真是對不住?!?/p>
“沒啥!”袁博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道:“如果沒我湊巧來帝都,他不也得自己坐火車?管他呢!一個糙男人擠貨車都行?!?/p>
對于那個傲嬌又矯情的龔仲鑫,他一點兒面子都不想給。
肖淡名忍不住蹙眉問:“阿博,留多兩天會不會耽擱你太多事?丁山那邊想必非常忙……”
“不打緊?!痹u頭解釋:“辦公室有會計和財務(wù)看著,煤車進(jìn)出有三冰盯著,山上都是半自動化出煤,都有技術(shù)工人幫忙守著。我一時半會兒不回去影響不大,煤還是照常賣,錢也照樣賺?!?/p>
肖淡名挑眉狐疑問:“真的?那跟客戶交接方面呢?總不能其他人去吧?”
“不用去。省城那邊的大客戶都已經(jīng)簽約,每天固定送煤而已,時間到了就結(jié)賬匯款?!痹┙忉專骸伴T前的小貨車或拖拉機來拉煤也有專門的工人接待,一般都當(dāng)面結(jié)清。您放心,我走得開。如果有什么急事,三冰馬上就會打電話過來。我在這邊這么多天,一個電話也沒來,證明沒啥事。”
肖淡名低低嘆氣:“肖公館這邊人多復(fù)雜,人一多,事情也多。這兩年你和小穎出錢出力,卻還總被說三道四甚至是誤會。說到底,是我拖累你們了?!?/p>
“爸!”袁博皺眉沉聲:“自家人說什么外套話!什么拖累不拖累,都是一家人,哪需要這么說話!”
肖淡名輕笑出聲:“爸實在是心里頭過意不去……”
“不用!”袁博跟著笑起來:“您是我爸,是肖穎的親爹,犯不著跟我們客套。沒有你,哪來現(xiàn)在的我們?不要說這樣的話,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怪別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