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和善的目光,謝婉瑜微微頷首,“不過是家中瑣事,多謝太后娘娘體恤?!敝x婉瑜沒有明說,誰知道這張和善的面皮之下又隱藏著什么陰謀,只要說得模棱兩可,總是沒事的。太后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然后瞇起了眼睛,“聽聞侯府養(yǎng)了一位俊俏的郎中?”謝婉瑜臉色微微一僵,沒想到這等小事太后竟然都知道,她只能露出了一絲笑容,“祖母身體不好,長嫂也是如此,這位郎中是專門為她們二人調(diào)理身體的?!痹诖髴羧思依?,養(yǎng)一些郎中是常有的事情。不過為了避免閑言碎語,基本上家養(yǎng)的郎中都是上了年紀(jì)的,像楚慎那般年輕的是極為少有?!斑@樣啊?!碧蟮氖种篙p輕扣著椅背。謝婉瑜垂著頭站在那里,不知道太后又要說什么。果然,下一秒,太后的面色冷了下來,“侯夫人未免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一些,你與定遠(yuǎn)侯兩地分開,身邊卻養(yǎng)了個男子,終歸是不合時宜?!敝x婉瑜嘴角微微上揚,這么快就開始了,“太后教訓(xùn)得是,臣婦歸家之后,會立刻跟長嫂說,讓她挑一個年長的郎中?!北緛沓骶褪茄ρ幷襾淼摹eX氏見太后冷著臉,有些緊張,捂著自己的大肚子就站了起來,“太后娘娘......”“嫂嫂不舒坦了吧?”謝婉瑜沖著錢氏搖搖頭。太后沒有看錢氏,而是一雙美眸在謝婉瑜身上來回的看,尤其是看到謝婉瑜那從容的姿態(tài),和一雙靈動的眼睛,她就恨不得挖了謝婉瑜的眼珠子。常嬤嬤站在一旁,給太后順氣。“太后娘娘,您仔細(xì)著身子?!碧罄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她摘下了手上鑲著寶石的金護(hù)甲,“謝婉瑜,你是當(dāng)家主母,竟然也能把事情怪在你長嫂身上,真是讓哀家看不起你?!薄盎胤A太后娘娘,如今是長嫂當(dāng)家。”謝婉瑜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大膽!”太后將手里的護(hù)甲扔了出來,因為跟謝婉瑜的距離很遠(yuǎn),所以那護(hù)甲直接摔在了謝婉瑜的腳邊。常嬤嬤立刻補充,“太后娘娘沒有讓侯夫人回話?!彼腥硕伎闯鰜硖笫窃谡也缌耍贿^誰也不敢站出來說些什么?!澳氵@賤民,竟如此不懂禮數(shù),哀家若是不罰你,怎么對得起定遠(yuǎn)侯府?”太后娘娘冷聲說道。恰巧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宛如天籟一般響起。“太后娘娘憂國憂民,實乃百姓之福,只是臣子的家事都要照拂一二,不免有些操勞了。”太叔瑱背著手走了進(jìn)來,他站在門口,微微側(cè)了一下身子。隨后,一身龍袍的小皇帝走了進(jìn)來,他背著手,有幾分威嚴(yán)。“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北娙硕箭R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將頭抵在地板上,鄭重的請安。小皇帝上前幾步,“兒臣給母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