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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著賀以晝的領(lǐng)帶把他帶到了二樓陽臺,問他,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賀以晝卻牽住了我的手,托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心臟像是被羽毛輕輕撫過,我被他這個動作燙到,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立馬縮回了手。
而下一秒,傅凜川竟也跟了過來,恰好目睹了剛剛的一切。
他目眥欲裂,像是最心愛的玩具被人沾染玷污,立馬拿出手帕為我擦手。
我卻感覺傅凜川好像吃錯了藥,火速將手抽了回來,傅凜川,你干什么!
傅凜川死死盯著我的眼睛,眼神里的情緒濃稠得像劃不開的墨,他深吸一口氣,太陽穴青筋暴起。
好,很好!沈月黎,現(xiàn)在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可以重新回到我身邊了嗎
聽到這番話,我只覺得莫名其妙,后退了兩步更靠近了賀以晝一些,可傅凜川卻像是被我躲閃的動作給刺激到,又伸出了手來拉住我。
見到傅凜川的動作,賀以晝也毫不相讓,同樣伸出手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腕,可他的目光卻看向傅凜川,滿是挑釁。
十年前,我把她讓給了你,可你從沒有好好珍惜,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面對這副情景,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看向傅凜川,皺了皺眉,傅大少,你還是松手吧,你的未婚妻已經(jīng)追過來了,我們再這樣拉拉扯扯下去,恐怕不太好。
話音剛落,傅凜川的身后就傳來了宋語芝嬌滴滴的聲音,凜川哥哥!
聽到熟悉的嗓音,傅凜川乍然放開了我的手。
我卻覺得好笑,宋語芝沒來之前,他還對我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宋語芝一來,我就成了planB,成了那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存在。
那他剛剛又做那一系列讓人誤會的行為是干什么
表演型人格嗎
我輕嗤了一聲,順勢躺到了賀以晝懷中,也接受了他的那個提議。
而傅凜川見到我的動作,卻仿佛忍著極大的不耐,到了情緒爆發(fā)的邊緣。
他手里牽著宋語芝,眼睛卻看向我,別讓他的臟手碰你!
月黎,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娶你,可是金錢地位你都有了,傅太太的名分你就大度一點讓給芝芝。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到時候為了傅沈兩家的合作,我可以娶你,但是我只會和芝芝領(lǐng)證,這是我能做下的最大的讓步!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被氣笑。
傅凜川,你以為你是誰我沈月黎拿得起放得下,又不是非你不可!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一點,如果十年前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那我寧愿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只讓我覺得惡心!
我挽著賀以晝走下了二樓,傅凜川卻被我剛剛那番話震在了原地。
宋語芝紅著眼睛質(zhì)問傅凜川想要一個說法,他卻不自然地捏了捏眉心,沒再像從前一樣哄著宋語芝。
他嘆了口氣,這才知道自己心里對于我要選夫的不適究竟是從何而來。
原來他既對著宋語芝一見鐘情,同時也放不下陪伴了他十年的我。
他覺得只要這次那件bangjia案不再出現(xiàn),我就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發(fā)生,繼續(xù)待在他身邊。
可這種想法簡直可笑。
因為我早就不愛他了,而他,還欠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