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側的喻杰也是一愣。隨即,他一把抓住了酒店經(jīng)理的衣領,質(zhì)問道:“什么意思?你們居然敢耍我們家少爺!”酒店經(jīng)理驚嚇不已,連連解釋道:“冤枉啊,喻助理,先讓凌少爺嘗嘗吧,說不定…”“什么?就這種東西,你還想讓我們少爺吃,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喻杰差點一拳掄到了酒店經(jīng)理臉上。酒店經(jīng)理腿都在打著哆嗦,一遍遍求饒。凌墨寒蹙眉,沖著喻杰擺擺手。喻杰見狀,才不滿的松開了酒店經(jīng)理的衣領。此刻,凌墨寒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夾起面前盤中,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菜,并送入嘴中。喻杰差點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少爺,您怎么能吃這種東西!”作為凌家的少爺,每餐吃食都是高級廚師做的精致食物,擺盤美觀且講究??缮贍斆媲暗倪@四盤菜,普通至極,一看就是上不得臺面的普通家常菜。所以,剛才喻杰才會如此生氣,責怪酒店經(jīng)理怠慢了凌墨寒。可誰知,凌墨寒細細品了一口,整個陰郁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他竟然覺得,這是一種久違的味道。也是他尋找了許久的滋味。默默吃了好幾口后,凌墨寒才放下碗筷,抬頭望著酒店經(jīng)理,道:“這些,誰做的?”經(jīng)理剛準備發(fā)話,門口便走進來一個女人?!笆俏遥枭贍??!卑琢г律碇鴱N師服,沖著凌墨寒輕笑。凌墨寒目光一凝。又是這個女人。他忽然抬抬手,喻杰立刻會意,趕緊吩咐酒店經(jīng)理,讓其他人都出了包間。此刻,包間只留下了凌墨寒,白璃月和喻杰三人。見其他人離開,凌墨寒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你似乎一直試圖接近我,理由?”白璃月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走近,問道:“凌少爺覺得這菜的味道,熟悉么?”她的問題,讓凌墨寒眼眸一抬。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可白璃月從他的眼中,已經(jīng)得出了答案。她賭對了,穆景辰即使忘了一切,可他的習慣,是不可能忘記的。他只喜歡白璃月做的菜,這是任何人都做不出的味道。白璃月眼眶漸紅,望了凌墨寒身側的喻杰一眼,說道:“凌少爺,我可以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凌墨寒眉頭深皺,卻并沒有直接拒絕。喻杰走到凌墨寒身側提醒道:“少爺,這女人三番兩次接近您,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您可不能…”“出去。”喻杰話未說完,便被凌墨寒冷漠的聲音堵了回去。他立馬閉上嘴,不情不愿的走出了房門。房間內(nèi),立刻安靜的可怕。白璃月緊緊盯著凌墨寒,這是這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和他單獨相處。此刻,她頗有種想沖上前抱住他的沖動。凌墨寒見白璃月一直盯著自己,那略帶憂傷的目光,讓他心口某處隱隱作痛??蓪τ谶@個女人,他腦中一片空白?!鞍仔〗悖雴为毢臀艺f什么?”凌墨寒冰冷陌生的看著她,白璃月心中情緒涌動。她輕咬著唇,邁著步子上前,直直撲到了他的懷中:“我想告訴你,你不是凌墨寒,你是穆景辰,是我老公!”她略帶顫音的話落到凌墨寒耳中。凌墨寒垂眸,看著在懷中緊緊抱住他腰身抽泣的女人,心口竟如被大石堵塞,難受至極。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凌墨寒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