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剛說完,司容止和裴衍已經(jīng)跑得人影都沒有了。
一旁,陳姨說道:“小姐啊,我原來去過喜馬拉雅啊,我對那里很熟悉啊,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一家店叫喜馬拉雅酸奶啊!”
夏珠說道:“這是我亂說的?!?/p>
陳姨:“……”
夏珠又說道:“陳姨,你出去,我一個人想靜一靜?!?/p>
陳姨小心翼翼觀察著夏珠的神態(tài),隨即說道:“小姐,姑爺這么對你,你不傷心不覺得要發(fā)瘋了嗎?”
夏珠道:“以后不要叫姑爺,叫王八蛋?!?/p>
陳姨:“……”
她干笑了一聲:“小姐,你不難受嗎?不萬分痛苦嗎?”
“難受痛苦啊?!毕闹檎f道:“所以我就可以去死了嗎?”
陳姨:“……”
她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夏珠什么意思。
這邊夏珠又說道:“不可以,就算再難過痛苦也不可能去死,所以既然不能去死,我就得好好活著,為什么會有白天和黑夜,因為黑夜就算再漫長也會過去,我現(xiàn)在想一個人靜一靜,就是想等著我的白天到來?!?/p>
陳姨:“……”
她心里直犯嘀咕。
這小姐,太堅韌了啊!
姑爺這樣做,都沒有把小姐逼瘋,這恐怕姑爺?shù)挠媱澆粫晒α税。?/p>
陳姨憂心忡忡。
她轉(zhuǎn)身走出去,準(zhǔn)備給席寒城打個電話。
而就在這時,夏珠又叫住了陳姨。
她問陳姨:“陳姨,你知道人和王八蛋有什么區(qū)別嗎?”
陳姨不知道。
夏珠說道:“人不會和王八蛋計較,更不會為王八蛋而傷心,所以我現(xiàn)在就當(dāng)他是一個王八蛋,我想我夏珠和一個王八去計較什么呢?陳姨你說是嗎?”
陳姨沒說話。
她的腦中忽然很應(yīng)景浮現(xiàn)出了一個畫面。
席寒城的腦袋,變成了王八腦袋。
……
夜?jié)u漸深了下來。
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夏珠所在的公寓樓下。
夜梟對席重說道:“我去和你母親單獨談?wù)劊阆仍谶@等。”
席重猶豫了下卻是說道:“我想去見他?!?/p>
夜梟沒答話,算是默認(rèn)。
席重的身影很快消失,而夜梟直接從窗戶處進去了。
夏珠所在的樓層不高,夜梟可以直接一躍而上。
他怕敲門,夏珠并不想見他,不會開門。
進去后,夏珠已經(jīng)睡了。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
可當(dāng)夜梟走到床前時,夏珠卻一下睜開了眼睛。
夜梟眼中閃過了一抹苦笑。
他就知道,夏珠沒有睡著。
發(fā)生這樣的事,她一定滿腹心思,根本睡不著。
看到夜梟,夏珠愣了下。
她盯著夜梟足足好幾秒才吐出一句:“你現(xiàn)在沒事了吧?”
夜梟沒有答,卻是緩緩俯身,嗓音低沉:“夏珠,他不要你了是嗎?”
夏珠的喉頭忽然一酸。
席寒城當(dāng)眾對寧寧表白后,陳姨和她說了很多,可她都沒有聽進去。
可夜梟,就這么問了一句,就忽然想讓她哭了出來。
心中的委屈,難過,痛苦,一下涌了上來,根本擋都擋不住。
夏珠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而看到夏珠發(fā)紅的眼睛,夜梟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