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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大的孩子,和月牙差不多大的年紀(jì)。
本應(yīng)該在父母懷里撒嬌的年紀(jì)。
本應(yīng)該別說見到一匹狼了,哪怕是一只小狗,都要嚇得哇哇大哭的年紀(jì),此刻卻騎在狼身上。
雙腿用力夾著狼肚。
雙手高高舉起,用著手中的石頭砸著狼頭。
那臉上的狠意,還有不顧一切地決絕!
即使被鮮血噴了滿臉,依舊絲毫不阻礙他眼中的狠勁!
這樣的眼神,夏珠從未在哪個孩子的臉上看過。
席重雖然也有這樣清冷的眼神。
但更多的是冷漠。
而不像這個孩子,狠。
萬夫莫擋的狠!
怔然了數(shù)秒后,夏珠迅速推開車門奔了下去。
與此同時。
“砰”地一聲。
狼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倒在了地上。
而凌夜也隨之摔在了地上。
他沒有爬起來,就這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狼血從凌夜的臉上滴落下來,掉在了地上,暈起了一圈漣漪。
夏珠奔到了凌夜面前。
月牙邁著小腿也跑來了。
剛剛所看到的一幕,給月牙帶來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她嘴巴張著,卻硬生生吐不出一個字來。
而晶瑩的淚珠,也不斷在月牙的眼中打斷。
“凌夜?”夏珠開了口。
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上下唇輕輕一碰。
一種異樣熟悉的感覺,伴隨著上下齒的輕輕一碰,也逸了出來。
夏珠愣了下。
她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到凌夜。
可為何覺得這孩子有些眼熟?
凌夜并沒有回答夏珠。
對突然出現(xiàn)的夏珠和月牙,他視若未見。
也許是從凌橫生死了后,凌夜就變成這樣了。
他似乎沒有了情緒。
無論見到任何人,他臉上都沒有情緒。
月光幽幽,籠罩大地。
籠罩在夏珠,凌夜,月牙三個人的臉上。
凌夜終于爬了起來。
因?yàn)槟昙o(jì)小的緣故,他不高。
可不知道為何,夏珠卻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個孩子。
而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凌夜繼續(xù)往前走。
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看一眼夏珠和月牙。
剛剛發(fā)生的事,對凌夜來說好像也不復(fù)存在一般。
但倒在地上死去的野狼,還有凌夜微微踉蹌的步伐,都是剛剛一場激戰(zhàn)存在的證明。
“凌夜,你不要走。”見凌夜走了,月牙急了。
一急之下她也開口說話了:“這是夏珠阿姨,你別走,這就是我的夏珠阿姨?!?/p>
“夏珠阿姨是個好人的,她想接你到我們家去,以后你就去我們家好不好,雞腿和肉肉之家,有好多好多小朋友,你和我們一起做朋友好不好?”
凌夜的腳步,未曾停留。
哪怕因?yàn)樵卵赖脑挘幌?,都沒有。
月牙急得拉著夏珠的手:“夏珠阿姨,我們攔住凌夜?!?/p>
夏珠眼中閃過了幾分斟酌,隨后說道:“月牙你到車上去,讓司機(jī)叔叔跟在我們后面慢慢開,我和他一起走?!?/p>
月牙愣了下。
“可要走很長時間?!痹卵劳搜矍胺娇床坏奖M頭的小路,眼中閃過了一道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