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qiáng)忍著疼痛掙扎著爬起來,他跪在秦仲淵面前,涕泗橫流地哀求,“秦仲......不,小公爺,小公爺!求你饒了我吧小公爺,你饒了我!”
他指著自己說,“我,我該死,我嘴賤,我不該那樣羞辱你作賤你,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啊小公爺,求你了!”
他怕這樣還不足以讓秦仲淵放過他,他立刻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
他一邊用力扇,一邊求饒,“小公爺!饒了我!我錯了!我錯了!我該死!我錯了......”
秦仲淵瞥了眼跪地求饒的老光棍,又看向另外三個。
那三人早已經(jīng)被同伴的凄慘模樣嚇得尿了褲子。
見秦仲淵看過來,他們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狠狠扇自己的臉。
“小公爺,我們錯了,我們該死,我們該打,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求您了!”
秦仲淵看著這四人,又看向那些圍觀的群眾。
圍觀者們也噤若寒蟬。
先前還在低聲議論的人,此刻全都心虛地低著頭不敢跟秦仲淵的眼神對視,生怕秦仲淵把他們也揪出來當(dāng)街暴打。
秦仲淵殺雞儆了猴,這才收了劍。
他低頭看著腳下這個凄慘老光棍。
“你方才說,我是男妓,那你來告訴我,你們口中那些有幸做過我客人的,都是誰,嗯?”
老光棍眼神閃躲,不敢說。
那些公子也都有權(quán)有勢,他也不敢得罪人家啊......
秦仲淵用腳尖抬起老光棍的下巴,冷聲道,“是你自己老老實(shí)實(shí)說,還是我再打你一頓你再說?”
老光棍已經(jīng)很痛了,他哪里還能熬得住繼續(xù)暴打?
算了!
不管了!
就算被那些公子暴打,也是今后的事,先把眼前這頓打躲過去再說!
老光棍連忙說,“別打我!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他掰起手指頭數(shù),“最近幾天自己親口說曾經(jīng)去綠柳山莊的那些公子,有威武將軍孫家的二公子,有御史大人魏家的大孫子,有刑部尚書崔家的公子,有刑部侍郎錢家的公子......”
老光棍顯然是個愛打聽的,眨眼間就數(shù)了七八個人出來。
秦仲淵瞳孔微縮。
他當(dāng)年被灌了藥,很長時間都神智不清,他自己也不清楚都有哪些人。
原來,這些人都曾去過......
個個都是熟人。
都是關(guān)系不好的熟人。
不過也是,跟他關(guān)系好的又怎么會跳出來說這些呢,就算曾去過綠柳山莊,也會閉口不言,只有這些跟他作對的人,才會借著這機(jī)會來作賤他找優(yōu)越感。
秦仲淵輕笑一聲,“他們親口說他們是我的客人?好啊,那我倒要去找他們好好對質(zhì)弄個清楚明白才是?!?/p>
他轉(zhuǎn)身走向沈錦書,“沈姑娘,你說,咱們先去哪一家?”
沈錦書聽到“刑部尚書”四個字就精神一振。
這不是sharen兇手霍香蘭所嫁的那戶人家么?
她得看看這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容霍香蘭去縣衙威脅霍夫人的刑部尚書和他兒子長什么樣。
沈錦書說,“我身邊有個案子牽扯到刑部尚書家,既然這么有緣,我們就先去刑部尚書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