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魏長安一行人早已經(jīng)走了,四月站在路口上,看著里面的煙霧繚繞,門口的小童看了眼她手上的牌子,就在前面為她帶路。因為有高大茂密的樹林遮擋,小路上的光線并不是很好,但里面熱氣翻滾,身上也覺得暖和起來。那小童將她引到一處換衣的隔間道:“湯池就在對面,姑娘就在這換衣就好?!彼脑曼c頭,那小童就退了下去。隨行過來的一個丫頭就站在不遠(yuǎn)處,見到四月就過來道:“二姑娘,需要換的衣物我已經(jīng)放在里面了,二姑娘直接進(jìn)去就是?!彼脑曼c頭,進(jìn)去隔間里脫了外衣才往湯池里面進(jìn)去。走進(jìn)去魏長安已經(jīng)在里面了,她看到四月也沒有說話,將臉撇向了一邊。魏長安不去看她也好,她也不習(xí)慣在別人面前脫衣。不過里面熱霧繚繞,也很難看清些什么。一下入水中,溫暖的熱氣便席卷上來,四月不由閉著眼靠在巖石邊上。湯池并不是很大,四月與魏長安卻隔得很遠(yuǎn),兩人甚至未看過對方一眼。直到隔了很久,魏長安的聲音才在另一邊響了起來:“姐姐知道王公子對姐姐有意么?!彼脑聨缀蹩旎杌栌?,聽到魏長安的聲音才微微抬了些眼皮,聲音有些懶散:“你是說王公子要教我下棋?”魏長安瞇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四月,池子里光線昏暗,且霧氣濃厚,她也看得并不清明,只是能隱隱約約看見她的影子。她心有不甘,冷哼一聲:“以前是我小瞧你了,姐姐看著無欲無求,但勾引人的手段卻是妹妹望塵莫及的。”四月的眼神這才瞟向魏長安,細(xì)眉微皺,眉間已有些不悅:“我倒愿意聽聽你細(xì)說。”魏長安就冷笑:“姐姐要我細(xì)說什么?細(xì)說你裝作無辜可憐的樣子去博男子的憐惜,還是細(xì)說你假意說要回老家,背地里卻想讓父親和大哥對你愧疚?”“我看你要真想回老家,就不會在明知王公子對你有意還勾著王公子的心了?!彼脑碌哪樕y得冷了下來,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你是為了王公子,我對他本無意,且王公子端正溫潤,與我之間也不過幾面,皆是守著禮數(shù)?!薄澳阋趴陂_河的發(fā)瘋,那我只好告訴大哥了,你隨意污我與王公子名譽(yù),看來當(dāng)真是撒謊成性?!蔽洪L安的臉氣得都快要發(fā)綠,自從四月回來,向來都是她處處占了上風(fēng),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她抬起手指著四月,氣得發(fā)抖,怒聲:“你還要狡辯,你要不存心勾引王公子,為什么會答應(yīng)讓他教你下棋?!薄澳忝髅髦朗俏蚁妊埖耐豕?,你既要回老家的人,又在中間橫插一腳做什么!”四月絲毫不理會魏長安的怒氣,淡淡道:“妹妹這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