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王意之看著四月切聲道:“昨日是我唐突了,再給姑娘請罪。”說著王意之后退一步,鄭重彎腰給四月賠禮。四月本就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心下雖感動于王意之的禮待,但她也是知道自己身份,也配不上王意之情深,且在京城內(nèi)有顧容珩在,她若真答應(yīng)他了,也只會害了他。連忙上前到王意之面前,四月輕輕道:“王公子,我怎會怪你,快些起來吧。”王意之依舊彎著腰,抬起臉,臉上的表情懇切:“姑娘可原諒意之了?”看王意之這般如玉公子,四月心有難受,她認(rèn)真點(diǎn)頭:“我從未怪你?!蓖跻庵陨詫捔诵?,眼神中有了些神采,緊緊盯著四月道:“明月姑娘,昨夜我已經(jīng)將想要求娶姑娘的事情說給父母親了,我的父母親也都答應(yīng)?!彼谂蔚难凵褡分脑?,聲音里有一絲急切:“明月姑娘,你可答應(yīng)?”四月嘆息一聲,王意之是不錯的良人,也能作為歸屬和依靠,可是她配不上他。怎么忍心他再在她身上浪費(fèi)時間。還是狠下心來,四月忍著難受道:“王公子,昨日我就說過,我對你根本無意,你往后不要再找我了?!蓖跻庵眢w一僵,眼神中的的受傷微微刺痛了四月。她心底的確覺得王意之是可嫁的良人,可京城有顧容珩在,她答應(yīng)了只會無端連累了人。王意之不會為了她辭官去鄉(xiāng)下,她也不是清白之身,兩人天差地別,她怎么可能會冒險。不想再讓王意之留存一絲幻想,四月咬著牙,臉色冷淡的再道:“再說我早已有心上之人,與王公子是絕無可能的。”王意之沒想到四月能夠說出這樣絕情拒絕的話,說的那樣冰冷決絕,他踉蹌后退一步,連儀態(tài)都顧不得了兩人對望著都沒有說話,春桃在一邊卻看得心驚,心里竟跟著王公子難受起來。她實(shí)在想不通,既然王公子這般有誠心,且又門第清正,為何姑娘要這樣絕情。四月看著落魄的王意之,心痛難忍,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要走,可王意之卻忽然在身后叫住了她,四月頓了下,回過頭就見到王意之站了過來。只見王意之未再瞧四月一眼,只是低著頭將手中的盒子遞過去,低聲道:“我聽魏兄說今日是你的生辰,所以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薄懊髟鹿媚锉惝?dāng)......便當(dāng)是普通好友送的心意吧?!彼脑驴粗媲暗哪竞?,猶豫一下還是收下,輕聲道:“謝謝?!蓖跻庵恢钡椭^,聽到四月的話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對站著半晌,王意之才最后看四月一眼:“我走了?!闭f完他就轉(zhuǎn)身離去,四月看著他背影,這才覺得眼眶發(fā)熱。王意之情之赤誠,她雖對他無意,卻還是感動于他這般珍重待她??伤胍模灰彩且蝗苏渲厮?。只是終究緣分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