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的烏發(fā)襯著巴掌大的小臉,惹人憐愛。服務生輕手輕腳走上前,掀開被子。感受到冷空氣,女人轉(zhuǎn)了個身,修長的腿從旗袍里露了出來。服務生再次咽了咽,這回不是因為緊張。他沒再猶豫,快速拍了幾張照片后,把手機揣回口袋里,急吼吼地伸出手,從裙擺開叉處伸了進去......剛感受到肌膚的滑膩,還沒來得及回味一下,后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接著整個人往前一撲,咚地一聲,栽在了地毯上。姜海吟在睡夢中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嚇得她猛地睜開眼,正好看見鄒言單膝跪壓在一個人后心窩上,用手里的毛巾纏住對方的脖子,攥在掌心里往后拉。那人整張臉漲得通紅,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雙手拼命拍打抓撓著地面,可無論怎么拼命反抗,都掙脫不開。“你干什么!”她魂兒差點嚇飛了,慌忙跳下床,按住緊繃的手臂:“鄒言!”男人偏過頭,狹長的眼掃了過來,眸底滿是戾氣,像是被侵占領地的獸在發(fā)怒,沒有誰能夠阻止。這一眼,姜海吟的心口頓時漏跳了一拍。她忍住想要后退的腳步,剛想說什么,一只手機扔了過來。是照片。每一張都是她。躺在床上,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要是放到網(wǎng)上,足夠令人遐想。姜海吟捏緊手機,再次看向鄒言。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像是完全失去理智的樣子。畢竟,勒了快五分鐘了,如果真想殺,地上這人早就沒命了。他一直在控制著力道,貓玩老鼠一般,睥睨著掌下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斑@門怎么開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隱約傳來。叩叩。“二少,睡了嗎?”歐震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一名穿著制服的男人趴在地上,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鄒言背著身站在窗前,望向遠處墨色的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斑@怎么回事?!”歐震滿臉疑惑地問道。姜海吟抱著手臂站起身,低聲將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她并沒有落淚,但細軟的嗓音,加上那副天生怯憐的樣子,更像是在故作堅強。“真是狗膽包天!”歐震聽完,勃然大怒,他走到鄒言身邊,道,“二少,雖然這艘游輪不是我的,但我也有部分股權(quán),船上的人,敢這樣對姜小姐,就是在打我的臉,今天我做主,這個人,您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回頭等下了船,一切事宜,由我歐某擔著!”鄒言還沒開口,姜海吟撲了過來,緊緊攥住他的手臂,懇求道:“別,你已經(jīng)給他足夠的教訓了,不要......”“姜小姐,像這種人渣,只給點教訓是沒用的,雖然我對法律不怎么精通,但我也知道,像這種情況,他頂多判個一年吧?甚至有可能,只拘留幾個月,可他對你造成的傷害,那是無法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