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hù)士嚇了一跳,抬起頭時,心臟又被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重重一擊,好半天才回過神,豎起指頭,磕磕巴巴道:“三、三樓......”頎長的身形眨眼就消失在了樓道口。小護(hù)士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婦產(chǎn)科,唉,新的一年,依然是只有工作,沒有艷遇啊。走廊空蕩蕩的,只有一道纖細(xì)的影子蹲坐在長椅上。鄒言無聲地呼出口氣,這時,對方愣愣地抬頭看了過來,臉上,身上,沾染著斑斑點點的血跡。他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敖?.....”還沒喊出口,女人就猛沖過來,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阿言!”“她流了好多血......醫(yī)生說要剖腹產(chǎn),我簽了字......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些傭人都回去過年了,居然把一個孕婦單獨留在家里,欺人太甚了!幸好我爬了墻,還砸開了窗戶......哎呀,走的時候,門好像沒關(guān)......”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有些語無倫次,末了,哽咽一聲:“阿言,我好怕......”他只覺得胸口一下子軟了。就像是什么東西融化了一樣。有些不熟練地抬起手,搭在纖瘦的后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鄒言低聲道:“嗯,我在?!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有沒有受傷?門鎖不用擔(dān)心,送鑰匙過去的人已經(jīng)收拾整理好了......你有沒有,受傷?”姜海吟仰起頭,破涕為笑:“謝謝阿言的關(guān)心,我沒事了?!薄班?,等我一下?!备叽蟮纳碛霸俅蜗?,回來時,手里面多了一些東西。“臉抬一下?!彼弥鴾?zé)岬拿娼恚稽c一點地把血跡擦掉。姜海吟望著男人低垂的眼,眸光認(rèn)真專注極了,仿佛在鉆研什么法律條款似的。她想笑,又覺得眼眶有些熱。這時,一罐熱乎乎地東西塞進(jìn)手心。“販賣機里只有這個,不愛喝的話,就當(dāng)暖手寶?!薄澳氵€知道暖手寶?”她忍不住打趣。鄒言挑起一邊的眉梢:“我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薄班?,看出來了?!彼┫律?,湊近她的耳邊:“各方面。”“......”“把外套脫了?!薄鞍??”姜海吟瞪大眼?!跋胧裁茨??!毙揲L地手指屈起,叩在白皙的腦門上。她抱住腦袋,目露委屈?!翱禳c?!薄?.....哦?!眲偯撓?,一件帶著溫度的大衣披在了肩頭?!斑??”“我不冷,但有潔癖?!彼A苏Q?,剛想說點什么,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澳奈皇欠綑训募覍??”“我們是!”姜海吟刷地站起身,三步并兩步?jīng)_了過去?!霸趺戳耍看笕诉€好嗎?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