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丫頭長大了懂事兒了,沒小時候那么博愛了。
可沒想到,作為男孩子的周衍竟然也這樣。
看著雞圈里已經快要養(yǎng)不下的雞,還有屋后那些吵死人的鵝,周應淮當即決定,往后兒子他自己帶。
上山打獵,習武強身,總之一定要周衍多些男子氣概。
周應淮一回家就打了六只獵物的消息迅速在村里傳開,大家驚訝之余又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這么厲害,六只獵物也只是因為拿不下了才沒接著打而已。
他們家可是賺得夜明珠的人呢。
鎮(zhèn)上還沒去呢,陳方跟馬文光就找上門來,一人買了兔子,一人買了山雞,都說要給媳婦兒孩子補身子。
傅卿把衍兒跟玉丫頭支開,等著周應淮把野兔殺了才領著他們回來。
春生跟承良一直跟在少禹身邊,追問他這三年的事情。
少禹比以前沉默寡言,他們兩個就說起自己的事情。
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們說上十天半個月的了。
“少禹,你還記得我們考童生時那個不服氣你的第二名嗎?我這次考鄉(xiāng)試又遇到他了。他考了第一名,來我跟前好一番炫耀。
下回的鄉(xiāng)試你也參加好不好,我們一塊兒考上去,到時候好好羞辱他?!?/p>
少禹搖頭,“我不考科舉了?!?/p>
春生跟承良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你不考了?”
“為什么不考?你可是童生第一名!”
少禹沒解釋,就說自己不考了。
以前他爹不讓他讀書,他就偏要讀書。
他爹不讓他考科舉,他就偏要考。
爹的顧慮是他的安全,而他卻只想著要證明自己。
可經此一遭,他皇位都不想要,狀元就更看不上了。
只要好好過日子,他一樣能過得富貴。
而且事關權貴就必然有紛爭,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平常的小日子。
傅卿留著春生承良在家吃飯,飯菜剛上桌,溫正跟錢瑤就趕過來了。
他們最近住在鎮(zhèn)上,是最后才得知消息的,沒想到趕上飯點,就厚著臉皮的留下來用了飯。
吃完了飯,李云娘就過來喊了。
傅卿這才想起,她們昨天約好了今天要去鎮(zhèn)上的。
周應淮許久沒去鎮(zhèn)上了,也要跟著她們一塊兒去,正好,就坐著留香閣的馬車去。
家里幾個孩子也想去,可大人出去是辦事兒的,帶著這么多人不方便,就少禹領著弟弟妹妹在家玩兒。
到了鎮(zhèn)上,周應淮跟溫正先去留香閣,而傅卿她們三個,則是去了原本疫癥時,衙門做隔離那一處。
原本的空地早就搭上了木架子,現在正要起房梁。
做活兒的都是正值壯年的年輕人,雖然還不到夏天,但連續(xù)的體力活兒實在太熱,有些卷了袖子,有些則是脫了外衣,只穿著里頭漏肩膀的汗衫。
這些衣服還是留香閣賣出去的,干活兒方便,一時間還成了搶手貨。
這些年輕人光是那手臂就結實有力,雖然看著一身汗臭,但又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錢瑤還是小媳婦兒,不比傅卿跟李云娘已經生過孩子,頓時就紅了臉,說要先回去。
李云娘擺擺手,“你這丫頭,真是不會享福?!?/p>
傅卿笑道,“看兩眼怎么了?難道女人就不能看了?”
李云娘正想應和兩聲,誰知一抬頭,又嚇得把話咽了下去。
“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