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有不敢拍門,只能一遍遍的在門口喊著。少禹甚至都忙不得洗把臉,穿著新鞋,拿了工具趕緊出了門。傅卿在王大有喊人的時候就醒了,奈何越到孕晚期身子越重,她就想賴在床上不起來。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一會兒,傅卿才拿開一直輕輕搭在自己肚上的那只手,輕手輕腳的起來。這段時間肚子里這個動的更厲害了,她一晚上要被折騰醒好幾回。自然發(fā)現(xiàn)周應(yīng)淮的觸碰能讓肚子里的小家伙消停下來,她也就默許了周應(yīng)淮把手搭在她身上的事情。出了主屋,就見玉丫頭在那逗小雞仔玩。傅卿給她梳好了辮子,又給她洗了臉?!把绢^,新被褥睡得舒服嗎?”玉丫頭點點頭,“好軟和,像睡在棉花上一樣?!备登涿θド儆砦堇锟戳艘谎?。大概是起的太匆忙,他連被子都沒疊。她干脆把被褥拿出來曬著,起碼晚上睡的能舒服點。昨天曬的新被褥,潔白柔軟,今天這個又臟又黑,還帶著霉味,玉丫頭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她抬起小手,指著眼前的黑被褥?!敖裉煨卤蝗旖o哥哥睡吧,我睡這個。”傅卿的動作頓了頓,“不用,等過兩天又賺了錢,我再少禹重新買一套?!庇裱绢^揪著衣擺,“可是被褥要好多好多錢,要好久好久才能買。哥哥睡不到新被褥,會不開心?!薄安粫?,我馬上就給你哥做好新衣服?!奔依镞€有一小把黍米,傅卿全都煮了,打算早飯就這么隨便應(yīng)付一下。聽見主屋里周應(yīng)淮起來的動靜,傅卿走進(jìn)去,“出去坐坐?”周應(yīng)淮只是有些渴,想要喝口水而已,而傅卿已經(jīng)端了盆過來伺候他洗漱。漱過口后,她用手巾給他擦了擦唇角,見胡渣又長出來了,便說:“一會兒出去我給你刮刮胡子吧?!敝軕?yīng)淮抬手摸了一把,確實有點扎手?!班??!背说谝淮?,之后的兩次都是周應(yīng)淮自己動手,今天她沒跟著去鎮(zhèn)上,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周應(yīng)淮借著拐杖的力氣站起來,一步步挪得費力又小心。玉丫頭早把椅子搬到了門口,讓周應(yīng)淮少走兩步。今天天氣沒有昨天的好,怕他著涼,傅卿又進(jìn)去拿了件衣服給他披上。算著粥也煮好了,傅卿又端過來,周應(yīng)淮喝了半碗,她跟玉丫頭都喝了一碗。吃完了早飯,傅卿又重新燒了水,把用具都準(zhǔn)備好,給他刮胡子。不同于第一次的小心翼翼,這回的她算是有些經(jīng)驗,人也更加大膽了一些。周應(yīng)淮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女人,模樣長得清秀,大概是轉(zhuǎn)了性子的關(guān)系,此刻的她眉眼溫柔,神情專注,讓周應(yīng)淮稍稍失了神。直到快要把胡子掛完了傅卿才察覺他一直追著自己的目光,“盯著我看什么?我臉上還能長出花兒來?”周應(yīng)淮絲毫沒有收斂目光,反而越發(fā)張狂放肆起來。傅卿被他渾身不自在,加快手上的動作。在旁邊自己玩兒的玉丫頭突然跑了過來,也盯著傅卿的臉上。傅卿管不了大的,但是能管小的?!澳憧词裁矗俊庇裱绢^忙躲開目光,怯懦的說:“我想看看,娘臉上是不是真的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