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頭,試圖將腦海中宮羽的臉甩開。
與她本就是錯誤,是不應(yīng)該,我怎么可能在妻子在身邊的時候,想起她?
這是對她的褻瀆,我不該如此。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不對的,我竟抬手抱住了盛月殊。
低聲安慰道:“別哭,別難過。我不會走,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只要你乖乖聽話?!?/p>
我與她都有錯,如果都能回頭,為何不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當時,我以為一切都可以重來。
后來我才知道,我仍舊是太過天真。
無論是我,還是盛月殊,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畢竟從前的從前,離我們實在太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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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醫(yī)院等盛含星醒來,她沒有什么大礙便直接出院回悅瀾山居修養(yǎng)。
畢竟那里還有安排醫(yī)護守著,只要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基本沒有問題。
悅瀾山居的環(huán)境也更適合盛含星調(diào)養(yǎng),而陸廷桉現(xiàn)在也是盛含星最信任的人。
還記得盛含星一睜開眼,看到盛月殊之后,那驚恐的神色叫人心疼萬分。
“姐姐,你是不是要來抓我回去?姐姐求求你,不要讓媽找到我。她好可怕,她好嚇人......”
盛月殊牢牢地將她抱在懷里,安慰了許久。
“你放心,季月嫻再也不會來找你。姐姐會保護你,也不是來帶你回去的?!?/p>
“星星,相信我好嗎?我尊重你所有的決定?!?/p>
“......”
在盛月殊一遍又一遍的保證下,安慰下,盛含星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
陸廷桉提前回去陸家,準備安排出國的事情,所以只剩我和盛月殊守在醫(yī)院里。
她沒有看到陸廷桉,感覺整個人的情緒也一直不算太穩(wěn)。
跟她說話,也是答非所問的。
我同盛月殊一起,親自將盛含星送回悅瀾山居。
回到這里之后,盛含星整個緊繃的神情才松懈下來。
在這里,她像個待了很久的女主人,很開心地給我們介紹這個悅瀾山居里的每一個角落。
“姐姐,你看這些錦鯉,只吃我喂的魚食。”
盛含星站在魚池邊,驕傲地向我們展示著。
“我還給這些魚畫了一幅畫,在我房間里,一會兒拿給你看?!?/p>
盛月殊笑著點頭說好,隨后低聲對我道:“聽說整個悅瀾山居已經(jīng)不對外營業(yè)了,就因為星星喜歡這里?”
我點頭贊同:“的確,是你這個姐姐都做不到的程度?!?/p>
盛月殊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這丫頭,倒是比我幸運的多。能遇上一個對她這么好的人?!?/p>
這話我倒是不敢茍同。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其他地方比她幸運多少嗎?至少你父親看重你,你在人前無限風光。她呢?被關(guān)在家里多少年?如果是你,估計早瘋了。”
“你說得也沒錯,不過好在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不過就是出國,反正十幾個小時的事情,大不了你陪我去看她嘛?!?/p>
說著,盛月殊挽著我的胳膊,仰頭對我笑道:“江亦,其實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
“如果你不愛我的話,在醫(yī)院門口就會推開我。而不是那樣用力地抱住我,給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