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迫于我的“威脅”,姜文怡不再像剛來時那樣堅持。
態(tài)度和語氣都緩和了不少。
“景誠,能不能給阿楚一個機會,最后的機會。我求你了,他畢竟是我們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你不能就這樣就放棄他?!?/p>
我望著在施景誠面前苦苦哀求的姜文怡,突然間一股酸澀涌上我的鼻頭。
或許,她是真的愛他,愛慘了這個兒子。
不然為何要這般苦求
施景誠眉頭緊鎖:“你一個女人,你到底懂什么?他拿走了我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文件!你明白嗎?這關(guān)乎到威樂在國內(nèi)的生存問題,還有......”
還有什么,后面的內(nèi)容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但一切我卻了然于胸。
“景誠,你聽我說,你聽我說。阿楚到底有沒有做事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他的確是被我給慣壞了,就是個公子哥,你公司里的那些事情他接觸不到,也從來沒有那個本事?!?/p>
“你說的那個文件,且先不說是不是他拿走的,就算是他拿走的他也不會用啊?!?/p>
姜文怡試圖在施景誠面前給施望楚擺脫嫌疑。
這一點似乎也提醒了施望楚。
他忍著傷痛爬到施景誠面前:“爸,爸,我沒有想過要偷家里的錢。是江亦!”
施望楚將手指一揚,戳向我:“是他,是他叫我把家里的錢都拿走的。一定是他陷害我,也一定是他想要您最重要的東西?!?/p>
終于輪到我了嗎?
我可是等了好久。
我起身,走近幾步,不去反駁而是坦然道:“我是跟你說,出門在外得多帶些錢傍身。可沒有讓你去偷。”
“再者,保險箱的密碼,總歸不是我告訴你的吧?你介不介意告訴我們,你的密碼是哪里來的呢?”
施景誠一愣,隨后厲聲問姜文怡:“你告訴他的?”
姜文怡氣得直喊委屈:“我只知道自己的保險柜密碼,你那個密碼自己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上哪里去告訴他?”
“那他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姜文怡和施景誠似乎在這個時候,才想起這個問題。
蹲在地上的施望楚,將頭埋地更低,似乎擔(dān)心兩人發(fā)現(xiàn)他。
“你自己說,你怎么知道我保險柜的密碼?”
施望楚像是沒聽到一般,不做聲響。
施景誠用力一腳踹在施望楚的大腿上,痛得他嗷嗷叫。
可無論怎么痛,也無法讓施望楚說出實話。
我笑著搖搖頭,只覺得這一家當(dāng)真是蠻好笑的。
施望楚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前陣子跑到B市睡了施景誠外面女人的事情。
而那保險箱的密碼,也正是那個女人告訴的施望楚的。
畢竟喝多了酒的男女,在同床共枕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可以成為他們的談資。
包括男人亙古不變的話題,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因為B市的那個女人是我安排的。
父子倆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經(jīng)錄成視頻,做了一個影集。
只等著哪一天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送給全城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