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推窗的動作頓住，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沈行疆不悅皺眉：“團(tuán)長，你和我夫人才見過幾次，請你不要過度稱呼，叫她弟妹或者姜同志比較得體?！苯硗裱柿讼驴谒?，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她算出看明白，沈行疆上輩子就是個醋缸精，這輩子最會吃醋。程含章眼中含笑：“行疆你這話說錯了，我可是看著晚婉長大的，我們兩家是世交?！薄八木懦堑牧鹆S歸程家管，姜家以鑒瓷聞名，兩家在一條街上，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彼攵憾荷蛐薪@小子入部隊以來總冷著臉，心思深沉得不像二十出頭的，程含章看他沒有性命之憂，就想看看他跳腳的樣子。姜晚婉從窗邊走回來，用剛剛打濕的溫毛巾幫沈行疆擦臉，他的眼睫毛長鼻子高，臉型流暢精致得不像話，姜晚婉幫他擦臉，沈行疆很受用。擦完臉，沈行疆看向程含章：“但是現(xiàn)在她是我媳婦兒，你還是叫她姜同志比較好?！背毯码[忍笑意：“好?！薄澳銈冃菹?，我叫人買早飯?！彼伦约毫粼诒簧蛐薪醚劬Φ纱＝硗瘢骸爸x謝程團(tuán)長?！苯硗竦姆Q呼叫沈行疆面色好看許多，等程含章走了，他拉住姜晚婉的手腕：“你在京城里面認(rèn)識很多男人嗎？”想到什么，沈行疆的語氣變得很不確定：“那些男人中，有沒有和你關(guān)系比較親密，不一般的？”有些事不能一直瞞著他，好比如她和程時關(guān)的事情。姜晚婉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我以前有個未婚夫，是家里訂下的親事，對方就是程團(tuán)長的侄子，他叫程時關(guān)。”沈行疆?dāng)肯旅寄?，神情變得不自然，但沒有發(fā)作，耐心等待下文?！拔迥昵八擞H了?！苯硗裾f起過往，語氣平淡，沒有多余的情緒。五年前，姜晚婉十四歲。沈行疆濃眉松開：“他為什么退親？”姜晚婉笑了：“他移情別戀，喜歡上我堂姐姜憐，現(xiàn)在和我表姐準(zhǔn)備結(jié)婚。我當(dāng)時年紀(jì)小，我把他當(dāng)個很好的玩伴，他變心我著實難過了一下，現(xiàn)在想想，這和我同你在一起時的感情不一樣，那不是愛情。說出來她懸著的心落地。她有時候也擔(dān)心這件事會不會被姜憐捅出來，或者是別的原因被沈行疆知道，但是又找不到好機(jī)會告訴他。沈行疆黑眸幽深。不對，程時關(guān)和晚婉青梅竹馬，男人年輕時情誼最真，想事情容易上頭，他變心的原因，怕不是不喜歡，是被姜憐換命格給影響了。他喜歡的，一直是晚婉。姜晚婉看他不說話，還一副深思模樣，她拿手在沈行疆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沈行疆一把把她抱進(jìn)懷中，剛剛的想法冒出來，他被驚出一身冷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