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其實更緊張,哪怕一身黑色夜行衣,蒙著面,只露出一對漂亮的大眼睛,也能夠感覺得到她的忐忑不安。容司璟卻在這個時候,牽起了姜南枝的手,十分淡定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而那個黑衣人見到他們走后,頓時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也趕緊跑了......方向是華側(cè)妃的院子。等到上了馬車,姜南枝也反應過來了,“剛才那是華側(cè)妃?”容司璟:“這段時間,她隔幾天就會偷偷跑出去兵營?!苯现φ痼@,“她去兵營干什么?”容司璟:“女扮男裝,假裝自己是一個兵卒,跟著一起操練,一起執(zhí)行守衛(wèi)等公務。不過她沒敢去華家軍那邊,擔心被認出來,就去了林嶼手下的一個小隊那,現(xiàn)在在都尉魏遲手下。魏遲那人武功好,但是有一些粗枝大葉,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手下有一個女兵?!苯现Φ谋砬橐谎噪y盡。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件事了。而且愈發(fā)地感覺華側(cè)妃有一些可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好奇地問道:“殿下,華側(cè)妃到底是您的妻妾,她這樣離經(jīng)叛道,您不介意嗎?”容司璟眸光溫和地看著她,“只要她不給你添堵,想要去兵營玩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也讓人盯著了,你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亂子的?!苯现γ靼琢?,原來太子擔心華側(cè)妃給她添麻煩,就像是之前那個岑良娣一樣?其實,不管是岑良娣跟華側(cè)妃,姜南枝都不怕她們的任何小伎倆,不管她們出招做什么,她都能夠游刃有余。只不過,自己能夠處理這些事情是一方面,自家夫君男人愿意護著你,不讓你遇到任何麻煩,又是另外一方面。心弦微顫,眸光易暖。姜南枝半垂眼,“殿下日理萬機,那樣繁忙,怎能還費心考慮臣妾的事情?東宮后院之事,臣妾都是應付得來的?!比菟经Z把玩著她修長白嫩的手指,“枝枝的事情,怎能叫費心呢?”那叫甘之如飴。“而且,倘若一家后院,事情繁多,紛爭不斷,那么根源問題,其實在于當家男人。”女人跟女人,本沒有仇,但是當她們都共服侍同一個男人后,這矛盾就應運而生了。姜南枝有一些震驚,也有一些感動,畢竟這種事情,鮮少能夠有男人會想到。他們只會不停的往家娶納女人,然后兩袖清風地在前院,忙著所謂的大事,但卻不動聲色地就把后院,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倆人十指相扣,絲毫沒有被打擾到興致,繼續(xù)前往醉香樓,而這邊的華嬈順利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她卻不知道被岑良娣給看了一個正著。岑良娣身邊的宮女低聲道:“華側(cè)妃這總是跑出去,也不擔心被殿下跟娘娘知道,不知道她成天都跑出去干什么!”岑良娣瞥了她一眼,“不許亂說,知道嗎?”“是?!睂m女頓時不敢說話了??墒轻兼穮s一時間,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其實一直很羨慕華側(cè)妃,更羨慕太子妃,羨慕她們一個個活得都比自己恣意瀟灑。為什么,她們都比自己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