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姜南枝又不是不會做。雖然許久沒有煮青蛙了,如今這青蛙可能跳到了鍋外,還是得重操舊業(yè),重新煮起來。這邊佛堂內(nèi)的容司璟,正沉眉看著商遲讓人送回來的密函,這一路上的確有危險,幸而有驚無險,也順利地拿到了大部分的相關(guān)證據(jù)。等到賑災(zāi)順利結(jié)束后,那么就是對那些大臣尸位素餐,貪贓枉法清算的時機。是時候殺一批了。與此同時進行的科舉考試,也得重視起來,容司璟這邊拿起那些提前讓探子查好,很有學(xué)問見解前途的考生,一眼就看到了陸子恒這個名字。容司璟:“......”這人可真是陰魂不散,好想立刻砍了。就在這個時候,白芷在外邊敲了敲門,“殿下,奴才給您送宵夜?!蓖盹堖@都沒有吃多少,倘若太子殿下餓著了,那么整個東宮明天都不用吃飯了。容司璟頭也不抬吩咐道:“放在旁邊吧?!笔澈蟹畔铝耍藚s沒有走,容司璟抬起頭皺著眉,剛要呵斥,卻突然愣住了。他家太子妃竟然穿著宦臣的藏青色宮服,素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眉眼更加靈動,美得宛若是精靈一般。而姜南枝看著對方愣住了的表情,還有那不斷變深邃的眸子,就知道自己這一身衣裳穿對了。她往前走了兩步,微微頷首,露出了白皙的脖頸,“臣妾見過殿下。”容司璟放下手中的信函,微微揉了揉太陽穴,“枝枝,你怎么來了?”姜南枝:“臣妾邀殿下去一起泡湯,卻被殿下給拒絕了,臣妾心情難受,說不想理殿下了。”容司璟嘴角微彎,“那你怎么又來了?”姜南枝:“臣妾想著,是不是今日在姜府的事情,讓殿下不喜了,所以特意來見殿下,解釋一番。臣妾跟陸子恒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就是小時候他來過姜府,見了幾次而已。而且這次事情,臣妾很擔(dān)心他們是別有算計?!苯现ρ鄣锥际钦J真,并且神色鄭重,“殿下,臣妾已經(jīng)提醒過祖父父親他們了,倘若他們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我不介意再次大義滅親。”容司璟突然就笑了,他突然對姜南枝招了招手。姜南枝慢慢地走上前,還想要跟他細說關(guān)于陸子恒的事情,她有點懷疑陸子恒可能跟容步封有關(guān)系。結(jié)果還未開口,人就被拉到了膝上。容司璟扶著她的腰肢,發(fā)現(xiàn)內(nèi)監(jiān)這種宮服,更是襯得他家枝枝的細腰十分纖細,盈盈一握?!澳窃趺创┝诉@一身來?”姜南枝臉上露出赧然的神色來,“不是我已經(jīng)在宮人跟前說過,不理你了么,但又想解釋今天在姜家的事情,就只好這樣打扮了一番。殿下,您不喜臣妾穿成這樣嗎?”容司璟沒回答,但卻用行動回答了。他長臂一伸把人抱起來,放在了案幾上,抬手將案幾上的信函等東西猛然一推,放在邊緣處的食盒直接推到了地上,咣的一聲響,砸在了地上。姜南枝驚呼:“殿下,飯菜都摔壞了,那命人再準備一份過來?”容司璟卻已經(jīng)摘掉了姜南枝戴著的內(nèi)監(jiān)帽,他看著散落在指尖的三千青絲,聲音微啞,“不用了,孤吃枝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