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廣源白天里,剛領(lǐng)了差事。
雖然只是在工部做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小官,但大楚陛下竟然會愿意讓一個質(zhì)子做官,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韋力等南海國過來的使臣們,自然是一陣感恩戴德。
不過私下里,也有南海國人跟韋力說道:“這莫非是在作秀給我們看的?”
韋力瞥了那人一眼,“不管是不是作秀,都代表著大楚陛下對我們南海國的優(yōu)待,我們要懂得感恩。這等話切記,不要亂說,以免落人話柄?!?/p>
這些年來,南海國比任何國家都要配合,服從。
大楚皇帝也是給足了他們優(yōu)待,也對二殿下十分好。
這樣足以。
這天底下,除了野心勃勃之徒,其他人其實都是愛好和平的,誰也不想打仗。
那人連忙應(yīng)承下來,不敢再說。
雖然這里是程廣源的府邸,但四周還有大楚的人,倘若被有心人聽了去,以訛傳訛,可就不好了。
他們連忙走到了其他庭院處。
不遠處的長廊那,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
遠看是兩個男人,高的和風(fēng)霽月,雖然做了修飾,但依舊俊美清朗。
矮的那個面容十分精致,仔細一看,多少會猜到對方是女子身。
姜南枝有點無語地扯了扯自己的假胡子,“阿璟,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容司璟手中捏著紙扇,“你在宮中都悶了多時了,今天程府是難得的熱鬧,而且,我也想要知道南海國人,如何看待這件事?!?/p>
他提拔了程廣源,其實只是一個試探。
作為帝王,自然是想要排除所有不穩(wěn)定因素,然后實現(xiàn)大一統(tǒng)。
而那些附屬國的情況,又各不相同。
當年忘塵決定回西域的時候,就確定好了這件事,十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大漠那邊,只要他派去的人協(xié)助拓跋荀上位了,那么也就更進一步了。
此外,苗疆跟冰原,以及南海國的情況都不同。
法子也就都不同。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想要帶枝枝出來散散心。
姜南枝除了每年去溫泉行宮,以及狩獵外,的確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宮中。
悶也的確是悶。
但她卻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沒想到容司璟這樣大膽,還讓她易容成一個男子的模樣,帶著她出來了。
四周沒有人路過,容司璟捏了捏她的手,“今晚人多,又是傍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等你累了,我們就回去?!?/p>
“嗯。”
姜南枝知道今天瑤瑤他們也會來,就想著旁人或許是認不出來,但女兒肯定能認出來的。
被容司璟握著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跟緊張。
“也不知道瑤瑤現(xiàn)在在哪里,可別被她認出來?!?/p>
容司璟:“沒事,認出來就認出來?!?/p>
姜南枝一想到程廣源跟南海國的人估計要被嚇死了,又十分無奈。
而這邊容樂瑤也到了程府,被下人們往里迎著,倒是不知道自己父皇母后都來了。
她其實并不想在這里久留,就想著待會用了膳,跟程廣源打個招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