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再次嚇的腿軟,“師父......”師伯肉身里的是師父,那師伯他......玄陽子扶了他一把,“徒兒,起來,莫怕?!睙o為手腳直發(fā)抖,“師父?!薄耙院缶徒袔煵!眾Z舍成功的玄陽子道?!笆?,是…”無為低著頭。不敢相信,師父真的在師伯體內(nèi)活過來了。師父掌握了奪舍這等秘術,今后是不是再無死劫了?若是師父將奪舍之術傳給他......他是不是就可以不死不滅了!漸漸地,利欲之心籠罩了他的愧疚之心與良知,無為乖乖的跟在玄陽子身后,“恭喜師父重獲新生,有了師父,我們道觀就又有指望了?!毙栕有α诵?,臉部表情有些僵硬。它的魂魄與肉身還不太契合。不過不要緊,適應兩天它自然能掌控這具肉身?!且?。一輪彎月高掛夜空。陣陣晚風吹來脂粉的香味,令人如癡如醉。絲竹悅耳,美人環(huán)繞,歡聲笑語,隨處可見。這是京城最出名的‘香街’。因這滿街的美人和脂粉而得名。說白了,就是花街。尋常人往這里路過,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的地方。說不出的風雅與繁榮......一個紅衣身影從花樓出來,身后美人兒依依不舍的與其道別,然后回去迎接下一批顧客。謝尋拿了一壺酒,喝酒時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哼笑道,“青樓滿座,原是人心寂寞。”他是那種紈绔中又帶著斯文,斯文中又有一絲勾人的面相,著一身紅衣,便又多了一分妖嬈,若是正經(jīng)幾分,大約就是個斯文敗類。擦了擦嘴角,他垂下頭嘆氣,“是時候回家讀書了,真沒意思?!笨伤饝?,會代替謝歸活著。每天夜里這個時候,謝歸都會讀書。父母說他渾渾噩噩,可他心中卻另有一番抱負,只是,未等到他一展抱負的時機罷了。謝尋一轉(zhuǎn)身,肩膀突然被人撞到,力氣很大,他有些醉態(tài)險些沒站穩(wěn)?!罢l啊?!彼欀碱^,按了按肩頭,一抬頭,無人。周圍的人都在奇怪的看著他。謝尋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喝醉了么?”他沒看到,他身后的鬼猛地頓住腳步,回過頭,瞧著他的背影,目露兇光。夜晚的街道,總是不如白天熱鬧,走著走著,謝尋忽然頓住了腳步,夜風吹在他臉上,讓他醉意清醒了幾分。是被人跟蹤了嗎?借著月光,他微微偏頭,往街邊的墻壁上瞧了眼。只有他自己的影子。并無其他人影。大概是他太警覺了吧。謝尋笑了笑,繼續(xù)走。走到一處拐角,街道寂靜無人,月光慘淡,謝尋立即停下腳步,躲在拐角暗處,做好攻擊的狀態(tài),握緊了拳頭。確實有人跟著他。來了,雖未聽見腳步聲,未見人影,但謝尋能感覺到,風刃中帶來的陰寒與惡意。‘砰!’無形中,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砸在他的俊臉上。謝尋一個閃躲不及,臉頰劇痛,牙齒差點被打掉!他當場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