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準備進門的腳步頓住。停在了門檻外。流連花叢?實在不是唐二郎要揭人短,挑人是非。而是謝家小公子的花名,他早有耳聞。唐玉延心想,阿娘最看重人品,又事關大姐的終身,馬虎不得。這么問,很是無禮。無禮便無禮吧。若要為大姐擇夫婿,不求對方大富大貴,但怎么也得潔身自好吧?謝尋只詫異了三秒,然后緩緩笑開,“不錯,不怕小唐大人與魏將軍笑話,我這人是個浪蕩子,與我相識的,皆言我放浪形骸,小唐大人這樣謙謙君子的品行,在下只怕是這輩子都不及?!彼钩姓J了。而且承認的非常大方。他就是個浪子。不堪托付。唐玉延似乎聽出了他話中之意。這下,顯得他更加無禮了。唐二郎起身,作揖賠罪,“是我失禮,謝公子請見諒?!薄盁o妨?!敝x尋輕佻的笑著,“小唐大人定是也聽說了我花街有名,這才問我?!碧朴裱記]再說話。舅舅也沉默了片刻。家世,樣貌,都很好。可獨獨,他是花樓??瓦@一點,恐怕要勸退令儀她阿娘。魏將軍思索著。然后,魏氏便進門了,“謝公子,令儀同我說了,是你從歹人手中救了她,我略備了些薄酒,來答謝謝公子?!薄拔悍蛉丝蜌饬?,晚輩已叨擾多時,就不打擾夫人與將軍了?!彼f了聲告辭,就要走。唐二郎和魏將軍都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默契。這對舅甥或許有為唐令儀打探親事的意思。但,他話已經說透,就沒有必要再多留。他與唐令儀,無緣?!爸x公子,你是令儀的恩人,上門是客,怎么也要吃頓便飯再回去,否則便是我魏家待客不周,我已經讓人備了酒菜,就請謝公子莫要推辭。”魏氏留人道。令儀喜歡,她就得為女兒爭取一番。謝尋還是沒能走掉。酒菜上桌,魏將軍坐了主位,魏氏親自拿來一壇酒,要給謝尋倒酒。“阿娘,我來吧?!碧贫上虢邮帧!安槐??!北晃菏闲χ芙^,她睨了眼謝尋旁邊的座位,“你去那坐著。”唐二郎乖乖坐了過去。魏氏倒酒,謝尋不敢坐著接受,他謙虛的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酒杯,“多謝夫人?!薄耙恍┘页2?,謝公子莫要嫌棄?!薄安粫??!敝x尋飲了酒。他喝過無數的酒,從沒像這樣拘謹過。不過酒水入喉,他不得由贊嘆一句,“好酒。”千日醉,自然是好酒。一般人,喝上兩杯,就得醉三天。三杯下肚,謝尋就開始迷糊了?!爸x公子,你覺得我外甥女如何?”舅舅趁機打探。謝尋揉了揉眉心,恭敬答道,“大姑娘冰清玉潔,聰慧敏善,三......三小姐道法奇高,恩怨分明,她們......各有千秋?!甭牬嘶卮?,舅舅滿意的點頭?!澳惝斦媪鬟B花街柳巷?”魏氏沒忍住,又問了遍。謝尋開口,不知怎的話到嘴邊轉了個音,“曾經是?!薄叭缃衲??”“如今......”謝尋撐著頭,醉意明顯,昏昏欲睡,“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