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自然感激她。“他就是個(gè)蠢貨!指望他明白朕的苦心,恐怕朕死了都不能閉眼?!被实蹥獾牧R罵咧咧?!氨菹孪⑴?,這話可不能說啊,您龍?bào)w要緊啊......”祁王是真的把陛下給氣狠了。陛下都說出要過繼孩子的話來了。祁王仍是一副溫吞的樣子。也實(shí)在是急人。不怪陛下氣惱??衫咸O(jiān)是最了解皇帝的。陛下是不會(huì)將這帝王權(quán)柄,拱手讓人的?!氨菹?,您也別太為難祁王殿下了,道尊如此厲害的人物,不也......奈何不了十九王爺嗎。”“是嗎?”身后突然傳來聲響。老太監(jiān)一驚,僵硬的扭頭,看到身穿斗篷,看不清真容的道尊。他‘咕咚’一下,吞了吞口水,然后腿一軟,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道尊,您......您來了,老奴有罪,請道尊恕罪?!崩蠔|西對道尊的畏懼,不弱于對皇帝的畏懼?;实垩壑虚W過一絲不悅,他身邊的人,對道尊畏畏縮縮的。成何體統(tǒng)!簡直丟他的人!“給朕起來!退下!”皇帝語氣沉沉,老太監(jiān)又是一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腿都在發(fā)抖。腿軟的退到一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尊眸光淡漠,不以為意,“陛下,您又拖后腿了?!崩咸O(jiān)抖了抖。這話,是對陛下大不敬!皇帝差點(diǎn)又是一口老血吐出,面色陰沉的盯著道尊,“是朕拖后腿,還是道尊辦事不力,傷不了十九王府的元?dú)??”“本座讓人血洗王府,百姓橫死在蕭宴府上,本座的計(jì)劃,哪一樣沒做到?”道尊語氣冷漠,“倒是陛下,這樣好的機(jī)會(huì)都沒把握住,反倒讓全京城的百姓都在稱頌蕭宴,是您不想讓十九王爺死吧?”這嘲諷的口氣,聽的皇帝血腥氣沖了上來,嗆的嗓子眼疼。皇帝陰冷的盯著道尊,他總覺得,道尊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從來,不露臉,皇帝突然泄氣了般,疲憊的往床頭一靠,“罷了,道尊,朕累了,與老十九斗了這些年,或許是朕天命不如他,也斗不過他,那便不斗了?!钡雷鸩[起眸子?;实鄢芭男α寺?,“橫豎朕也做了一輩子的皇帝,死后也能以皇帝的禮儀下葬,朕活的夠本兒了,祁王不想做太子,便隨他去吧?!彼盟普娴姆艞壛恕?傻雷鹬?,他不過是在以退為進(jìn)罷了。皇帝對皇權(quán)的執(zhí)念,到死都不可能割舍得下。不然又怎會(huì)寧可犧牲親子,奪親子壽數(shù)也要活下去?道尊抬起頭,掌心溢出淡淡的白光,有一顆白色的小藥丸漂浮其中?!斑@是生息丹,可助陛下恢復(fù)氣血,調(diào)養(yǎng)內(nèi)息?!被实圩旖菗P(yáng)起笑意,道尊果然怕他死了。他睨了眼老太監(jiān),老東西立即會(huì)意,上前恭敬的將藥丸接下,然后伺候皇帝服藥。藥丸服下之后,皇帝果然感覺內(nèi)臟不疼了,渾身也有了些力氣。他笑道,“這丹藥總是道尊自己煉的吧?”“本座煉的,陛下要多少有多少。”道尊居高臨下,語氣平平?;实鄄幌矚g道尊這般睥睨的眼神。卻沒瞧見道尊嘴角冷然的笑。棋子就不該有那么多的想法和廢話。以后就做個(gè)安靜聽話的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