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兩人吃得都很安靜。飯后明錦佑去廚房洗碗,邱聲晚也沒跟他爭,帶著小灰灰出門遛了一下。她住進(jìn)來一個(gè)多月,幾乎沒在小區(qū)散過步。眼下要離開了,才算看清高檔小區(qū)的設(shè)施和綠化有多好。東南角的鳳凰花開了,火紅火紅的。邱聲晚忍不住在樹下駐足仰望。鳳凰花既寓意著思念,也寓意著離別。因?yàn)樗磕陼?huì)花開兩季,一季緣來,一季緣散。五六月花開時(shí),就代表著有人即將離別。手機(jī)急促的響起,是明錦佑來電。邱聲晚沒接,而是抱著小灰灰返回房子。剛進(jìn)門,就看見男人冷著一張臉,站在那堆現(xiàn)金前。該攤牌了。邱聲晚深吸一口氣,挺著脊背走了過去。男人的眸光里斂著寒涼,聲音也很冷,“這錢哪來的?”邱聲晚雖有困惑,但還是回答了他,“你父親給的,1126601,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是我欠你的數(shù)目?!彼a(bǔ)充道,“他說是離開你的補(bǔ)償。”明錦佑臉色驟然一冷,“所以你就收了?為什么?”邱聲晚笑得很平靜,“當(dāng)然是為了自由啊,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努力的‘?dāng)€錢’,就是為了早日還清欠你的錢,重獲自由?!彼?,她從頭到尾都在想著如何離開他!每晚的討好和順從,都是為了從他手里撈錢還債。那些他以為走心的纏綿,到頭來全是她的虛情假意。他早該想明白的。從一開始,她就在為自己留后路,也不愿意和他有太深的牽扯。甚至只愿意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定義在床上,私底下更是極力與他劃清界限,生怕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動(dòng)過心!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啊。明錦佑深吸一口氣,壓著躁動(dòng)的怒意開口,“你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給你,沒必要現(xiàn)在就劃清界限,至少......”邱聲晚打斷他的話,替他把剩下的話說完,“至少在你沒膩之前,乖乖留在你身邊,等你徹底膩了厭倦了,再把我像垃圾一樣扔掉,這樣你就能接受是嗎?”明錦佑抿了抿唇,視線釘在邱聲晚身上,那雙眸子在頂燈下顯得漠然而幽沉?!翱杉热皇墙灰?,我也有談判的權(quán)利不是嗎?”她極認(rèn)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是你說的,只要還清這筆錢,我們之間就兩清?!焙靡粋€(gè)兩清。他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天,都沒顧上休息,一得知她出了事,就火急火燎的從帝都趕回融城,生怕她承受不住風(fēng)暴。想要給她依靠,想要為她撐起一片天。可她從頭到尾只想著離開他。這讓他的行為看起來很蠢!“想要兩清,可以,再陪我睡一晚。”明錦佑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弧度。在邱聲晚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徐徐開口,“至少得收點(diǎn)利息,不是嗎?”誰借錢一分利息不收的?她既然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算得這么清楚,那他收點(diǎn)利息無可厚非吧。邱聲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明錦佑扛進(jìn)臥室。那張床,又恢復(fù)成黑色。暗得他眼沉。他很不溫柔的將人丟在床上,俯身,急不可耐的吻她。邱聲晚本能推拒。拼體力,她根本不是明錦佑的對手。拼撩人的能力,她更是手下敗將。她越是反抗,他越激進(jìn),恨不得奪走她所有的呼吸。一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