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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歸文在別墅里搞了個家庭餐會,郁家人幾乎都過來了,還有時光集團(tuán)一些異姓股東。
他這棟別墅跟郁歸儒那棟,隔著兩百多米。
郁辭來的時候,帶上了高特助和丁放。
參加伯父家的酒會,帶上助理和保鏢,這就讓人多想。
郁辭就是故意的,五年前他被人暗算,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他的人生可能從此盡毀。
郁歸文從丁放手里接過兩個沉甸甸的禮盒,遞給一旁的郁行,訕笑兩聲,“自家人,不用這么多虛禮,阿辭,你伯母在國外總念叨你?!?/p>
恰在此時,時巧笑吟吟地走過來,一臉欣喜地看著郁辭,“哎呀,阿辭,一年沒見,伯母想死你了?!?/p>
郁辭嘴角微微上揚,伯父家這兩口子,把口蜜腹劍詮釋得明明白白。
他禮貌地叫了聲“大伯母”。
從小到大,郁榮生就將他帶在身邊,他見慣了成人世界的虛偽客套,每一個人前對你和善溫厚的面孔,都有可能在暗地里對你露出獠牙。
這些人早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把他當(dāng)作心腹大患。
郁行將郁辭送的禮盒放到桌上,親熱地喊著哥,笑著過來攀他的肩膀。
郁辭身子微微側(cè)了側(cè),躲過他的手,冷聲道:“你走前面?!?/p>
他討厭走前面,后腦勺沒長眼睛,被人背刺都不知道。
郁行笑瞇瞇的眸子里冷了冷,隨即笑道:“辭哥,我?guī)闳ピ蹅兡贻p人的世界?!?/p>
三樓天臺上布置成一個開放式酒會,全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還有幾個十來歲的孩子。
天臺上空飄著低沉慵懶的爵士樂,燈光布置得迷離夢幻。
不愧是在國外待過十幾年的人,這小型酒會的氛圍感拉滿。
“辭哥,就等你了,你不來,咱兄弟幾個都沒有主心骨?!?/p>
郁潛攀住他肩膀,把他帶到桌旁。
正和郁芊芊喝著果酒聊天的郁涵見她哥來了,趕緊拉著郁芊芊溜到天臺的另外一角。
郁明笑著遞給他一杯紅酒,溫笑著說:“阿辭,來,我們兄弟幾個從來沒這么齊聚過,今晚好好聊聊?!?/p>
郁辭散慢地坐到椅子上,笑得意味不明,“大家確實不怎么聚,你回來了,以后的聚會就多了?!?/p>
其實這幫堂兄弟姐妹們,表兄弟姐妹們在靜園還是會經(jīng)常碰面,老太爺健在,逢年過節(jié)的,大家都會去郁歸儒那看望老太爺。
長輩們過生日,傳統(tǒng)節(jié)日,郁榮生也會在酒樓搞搞家庭大聚餐,通常都是一大家族人,偌大的宴會廳里全是郁家、郁家姑爺家的人,上下五代幾十桌人。
這么大的家族,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復(fù)雜又微妙。
宴會不到十一點就散了。
郁辭坐在車后座,沉聲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丁放:“這棟別墅裝滿了監(jiān)控,東坡上裝有鷹眼,位置很隱蔽,輻射整個靜園?!?/p>
難怪靜園剛建好的時候,大伯堅持要東邊這套別墅。
在靜園,就數(shù)這棟別墅的位置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