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翻出發(fā)給劉權老婆的匿名短信。
短信沒提及任何人,只說劉權在雁城劇團有長期相好的,他把雁城劇團當成自己的后宮。
“照片不是我發(fā)的。”唐佳的眼神不像說謊。
“你在褚城發(fā)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不過我推測他有把柄在你手上。”
許靜安問:“紙團是你扔給我的?”
唐佳吁了口氣,“不是我?!彼耦^,手指捻著一片衣角,突然,她抬收掩住口鼻,眼淚撲簌著掉下來。
“那老色批,有一天突然叫我去吃飯,說介紹幾個人給我認識,我長了個心眼,叫上了一個圈外朋友,那晚,他想動我,我朋友為了護我,被他打成重傷。”
“第二天,我就收到團里的通知,讓繼續(xù)跑龍?zhí)??!?/p>
唐佳抹了把眼淚,恨聲道:“這種文藝界渣滓,憑什么身居這高位!我唱不下去,他也別想好過,就想給他搞點麻煩,沒想到把你牽出來了?!?/p>
“劉權老婆的電話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他單位打聽出來的。”
許靜安拍了下她的肩膀,“換作我,也會那樣做,你該早點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p>
......
康復室門口,許靜安和云蔓看著眼前一幕,四只眼睛恨不得膠著在蘇墨白的腳上。
蘇墨白可以扶著欄桿挪動雙腳了!
看起來很費力,可他緩慢挪出去的每一步,都仿佛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壯舉。
四天前,他還只能扶著欄桿站起來,腿邁不開。
“太好了,太好了,師兄能走了?!?/p>
云蔓開心地抱起許靜安轉了一圈。
蘇墨白淡笑著看向她倆,眉眼舒展開,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人在極度高興的時候是會哭的。
許靜安抱緊云蔓,無聲地哭,眼淚在她藕色的羽絨服上暈成一個大大的圓圈。
“別哭了?!痹坡麥厝岬剌p拍著她的背,“過不多久你小舅舅就可以著唱《一戰(zhàn)成功得勝還》了。”
許靜安抹著眼淚,“我想聽他唱《彩毫記·醉寫》?!?/p>
“你想聽哪個都可以!”
這家康復醫(yī)院的治療方式是全方位的,高壓倉治療,配合神經(jīng)元修復,康復師利用機械進行科學運動。
入院后,陳醫(yī)生第一時間征求了許靜安的意見,干細胞移植對截癱人士的神經(jīng)細胞修復很有效,只是費用很高,許靜安沒有猶豫,讓陳醫(yī)生用。
許靜安特別慶幸當初的決定。
......
十幾天的忙中作畫,許靜安的“梅蘭竹菊”四屏畫終于畫好了。
她拿到裱畫店,選了上好的實木畫框,做好后,用油紙包好,放進車里。
房子的陽臺改造好,邱玲和陶行舟換掉部分家具,趁周一許靜安休息,晚上搞一個簡單的入住儀式。
久久聽說許靜安要去陶行舟家,鬧著要去。
“媽媽,帶我去吧,我好久沒看到陶叔叔了,駱阿姨一起去,可以保護我倆?!?/p>
云蔓說:“你就帶她去吧,搬到這兒后她還沒出去過。”
“是呀,媽媽,我要多出去見見世面,不然會像青蛙一樣坐井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