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動作一頓,心里一陣鈍痛襲來。半晌,我才調(diào)整好情緒,抬頭看她時,臉上帶著一抹笑:“好,你說怎么補償?”她趴在我肩膀上,作思考狀:“那就...罰你給我添置點新衣服好了!”“之前都是你負責(zé)這些事的,比那些所謂的造型師好太多,我都被你養(yǎng)刁了!”我垂頭,繼續(xù)整理手邊的東西?!昂?,我會看著安排。”蔣婉輕笑,起身進了浴室。浴室里傳來水聲的時候,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其實這次我和蔣婉重新在一起,知道的人其實并不多,我沒讓她按照她的設(shè)想大操大辦。如果蔣婉不肯讓我離開她,那我會聽話。但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跟任何人有瓜葛。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水汽,拉著我坐在床上,整個人吧在我身上:“最近好累,你有沒有想我?”我順從的“嗯”了一聲。她似乎很開心,直接把我推倒在床上,她親昵的貼上來,要做什么意味明顯。我下意識有些抗拒,試圖與她拉開距離?!榜R上要吃飯了,阿姨上來會聽到的!”蔣婉笑嘻嘻的湊上來,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讓我瞬間臉紅的情話,手也開始變得不安分。她很纏人,動情時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我的名字。事畢,我要起身去洗漱,她拉著我:“抱我?!蔽毅读艘凰?,但還是抱起她走進浴室。我沒留下,蔣婉叫住我:“不幫我清理嗎?”“床單要換,有什么要我?guī)兔Φ?,你再叫我?!笨觳阶叱鲈∈?,我這才放松下來??粗采系囊黄羌?,我開始整理。蔣婉再一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走吧,下樓吃飯?!蔽医?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沒注意到她在看什么。只是我下樓等了很久,還不見她下來,這才想起剛剛在日記本上寫下的字跡。她應(yīng)該不會看見吧?沒等我上樓叫她,她就已經(jīng)下來了。這餐飯,吃的有些壓抑。但在我想要盡快結(jié)束的時候,蔣婉忽然開口,語氣輕快:“新項目最近初見收益,你是最大的功臣,想要什么禮物?”功臣?這是在嘲諷我當(dāng)初對她的威脅?我低下頭,裝認真吃飯的樣子。再抬頭時,我確定臉上的表情不會讓她察覺到任何異樣:“前陣子劉夫人說給劉先生買了一套景德鎮(zhèn)的骨瓷茶具,聽說出自大師之手,只剩三套?!薄巴裢?,要不然你也送我一套?”“出去招待客人,也讓你臉上有光?!蔽业脑捳f的俏皮,帶著玩笑的味道,惹她笑的花枝亂顫?!拔疫€以為是什么貴重東西。”說著,她換了位置,坐在我身邊,頭抵在我肩膀上。我也跟著笑:“別看只是套茶具,但那位大師多年不曾親自制坯,難得的很!”蔣婉低笑:“好,我派人問問。”餐廳的氣氛輕松許多,蔣婉吃過飯就去了書房。我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應(yīng)付過去了,沒想到深夜她從書房回來,就纏著我不停的追問:“晏隋,你還愛我嗎?”我睜開眼,臺燈的光亮更柔和,很快就看清了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