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她纖細的手臂纏上安逸的脖子,就這樣被安逸抱著離開現(xiàn)場。只是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桃鈴奈颐媲敖?jīng)過。安逸抱著她,她看著我。我甚至能感受到安逸雙眼噴出的怒火。可我腦海里就只剩下蔣婉那句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話“晏隋,記得照顧好客人!”我沒理會周遭人的嘲諷目光,四下環(huán)顧一圈,確定沒看到林然,我這才松口氣。如果林然在,看到蔣婉和安逸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我,肯定會氣的跳腳,甚至跟安逸打一架。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會場門口,異樣的目光都投在我身上。劉夫人匆忙趕來,氣憤的模樣不是作假。我知道,身為安家兄妹的姑姑,她一直不贊成侄子侄女和與我和蔣婉摻和在一塊?!瓣趟迥銊e生氣,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小逸!”“就算他真對蔣婉有想法,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讓你下不來臺!”我能說什么?我只能端來一杯果汁,讓劉夫人消消氣:“也不怪安逸,一切都是蔣婉的錯,她明知安逸對她有想法,卻來者不拒?!辈惶崾Y婉還好,提起蔣婉劉夫人更氣了:“快別提她,我就不懂了,你這么好的人她不珍惜,身邊一個接著一個,偏"偏小逸也喜歡她.”我知道劉夫人恨蔣婉,對我也不過是同病相憐。劉夫人也明白,我是管不住蔣婉的,就像她在貴婦圈子里再受人敬仰,也拴不住劉總的心一樣。說著,劉夫人哀嘆一聲:“你比我好多了,最起碼蔣婉還有分寸?!薄八磉叺娜耍四莻€明星,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孩子。”“我們家那口子,最近招惹上個大學生,大學生懷了他的孩子,現(xiàn)在我是一個頭兩個大!”孩子?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姑娘不惜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去換一個男人的感情?蔣婉說想要個孩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抱著賭徒的心態(tài)?宴會結(jié)束后,我送走了賓客。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是蔣氏私人醫(yī)院發(fā)來的,內(nèi)容大抵上是蔣婉的傷勢。她確實崴到了腳,但不嚴重,醫(yī)囑讓她在家多多休息。劉夫人去而復(fù)返,看到我愣在原地,拿了東西又多說了兩句:“晏隋,其實蔣婉這孩子有問題,但問題不全在她一個人身上?!薄八麄冞@樣的身價,身邊的誘惑一個接著一個不假,但誰看不出來她心里有你,她這就是在氣你,她得不到你的回應(yīng),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試探你?!凹热灰^續(xù)過下去,那你們就努力好好過,別像老劉一樣她和劉總?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蔣婉帶著她和別的男人的孩子回來,我會是什么態(tài)度。我真的能大度到接受她和別人的孩子嗎?我知道不能,那時候我一定會以這件事為理由,遠遠的逃開。劉夫人走后,我還是趕去了醫(yī)院。在蔣婉的病房外,我看到了安逸和安寧。安寧拖著安逸,把人從病房里拖出來?!鞍惨荩闶遣皇钳偭??”“你難道不知道蔣婉之所以跟安家合作,跟你走的那么近,完全就是為了報復(fù)蔣婉?”安逸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掙脫了安寧的手,變得有些破罐子破摔:“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她為什么找我,沒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