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還是扭頭看向程巖:“把車開過來。”
程巖看了一眼晏隋,眉頭微皺。
他只是個秘書,現(xiàn)在老板正在氣頭上,他說什么都是錯,索性不如什么都不說。
他默默地把車開來,蔣婉就這樣在晏隋的注視下,徑直上了他的車。
晏隋也沒有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
車上,蔣婉已經(jīng)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了。
程巖看了一眼后視鏡,猶豫了一陣后,還是開了口:“蔣總,晏隋沒有離開,就說明他還是在意你的。”
“聽了那么多詆毀您的話,他也沒有懷疑您,您應該體諒他的。”
蔣婉閉著雙眼,冷哼一聲:“我體諒他,誰來體諒我?”
“如果他能站出來宣示主權,讓安逸沒有可乘之機,今天還用得上我親自出面?”
程巖語塞。
話雖這么說,可安家與蔣家的關系不一般。
當年的事,安家也參與過,晏隋并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現(xiàn)在老板懷著孕,他也需要順著蔣婉的情緒來,以免老板的情緒波動太大,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程巖不敢繼續(xù)這個話題,只能無奈的問蔣婉他們的目的地是哪兒。
蔣婉報出一家酒店的名字,程巖聽后更加擔心。
他擔心晏隋和蔣婉好不容易恢復的關系,會因為這一次的小誤會,恢復原狀。
事實上,蔣婉只是覺得有點生氣,從來就沒想過要跟晏隋鬧掰。
之所以要去酒店,是因為她要見蒂娜一面!
......
我看著蔣婉的車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很久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交警看到我的車一直停在路邊沒有離開的意思,過來敲了敲車窗:“先生,這里不是停車的地方,你不能一直停在這里?!?/p>
“現(xiàn)在,我要根據(jù)F國的交通法規(guī),開出罰單,請出示你的駕駛執(zhí)照!”
我這才回過神來,乖乖拿出駕駛執(zhí)照,警察開了發(fā)單后,還在安慰我:“從剛剛開始,我就看到了你和你的妻子鬧了矛盾?!?/p>
“先生,相信我,女人都一個樣,哄一哄就好了!”
哄一哄?
我為什么要主動去哄蔣婉?
這一次,安逸會找上我,完全是因為蔣婉的緣故。
如果蔣婉沒有招惹到這么多人,安逸就不會認為把我從蔣婉身邊趕走,他就有機會留在蔣婉身邊。
我向交警點頭道謝,同時發(fā)動車子駛回晉家莊園。
走進莊園大門,傭人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一臉擔憂:“小少爺,少夫人她還沒回來,您看......”
還沒回來?
根據(jù)我對她的了解,以她的性格恐怕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回來了。
“不用等了,今天少夫人有事,會在外面留宿。”
傭人還想說些什么,我沒有理會。
走進臥室,我立刻進了衛(wèi)生間,用熱水去沖刷腦子里的紛亂思緒。
我仰起頭,水淋到臉上的時候,我會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在瀕臨窒息的時候,我才低下頭。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著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