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的人里也包括我?”
“那得看張總愿不愿意放手了?!鄙蛘缀7愿廊说咕疲攘艘豢?,“這杯酒是我敬張總的,讓你等了沈某人一下午。”
張賀年沒喝酒,一滴不碰,直接了當問道:“沈先生很清楚我的事?!?/p>
“陳總和我提過一嘴?!?/p>
“陳總是陳湛?”
“除了他也沒有誰了?!鄙蛘缀Pα诵Γ拔疫€知道你和陳總之間的恩恩怨怨,已經(jīng)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有他沒你,有你沒他,這是陳總親口跟我說的?!?/p>
“你們倆關(guān)系挺好。”
“生意場上哪里有一輩子的敵人,偶爾也會短暫做個朋友,只要他不搞我,我也不會搞他。”
張賀年來了興致,食指抵著額頭,坐姿慵懶,形而不散,“你們倆互掐上了?!?/p>
“雖然沒有,不過也快了?!鄙蛘缀L裘髁耍班嶇乃篮臀覜]關(guān)系,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呢,是給過鄭琦家里人一筆錢,純粹是可憐她,沒有其他意思,至于陳湛,鄭琦是他的人,也是他讓鄭琦到我這來的?!?/p>
“那葉繁姿呢?”
沈兆海說:“是陳湛讓我動的手,說葉小姐是你的前任,為了讓你別再深究下去,讓葉小姐使點苦肉計,博取你的同情,讓你誤會是我和陳湛不合,葉小姐孤身來到北城會有危險,好加入到你的陣營,當‘臥底’?!?/p>
“說了我就信?”
沈兆海笑了,說:“這話說的好,信誰都不如信自己。這樣吧,我等會還有點事,改天再約個時間我好好跟您聊?!?/p>
張賀年:“約時間,我坐了半天冷板凳,就這樣打發(fā)我了?”
“實在是對不住,太忙了,最近事實在太多,我給您賠罪,賠個不是?!?/p>
沈兆海喝了一杯。
“沈總客氣。”
片刻后,離開酒店,張賀年聯(lián)系上蔣來,得知經(jīng)過搶救,葉繁姿脫離了危險,蔣來問他要不要來醫(yī)院看看,葉繁姿情緒還很不穩(wěn)定。
張賀年披著夜色上車,“不去。”
葉繁姿不會想不開的,她好不容易才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以她的脾氣,不會輕易放棄。
即便真想不開,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怪他冷血,是葉繁姿本就不無辜。
不值得他在她身上施展一絲同情心。
......
景苑。
秦棠的眼皮不知道怎么跳了一晚上。
都快晚上十一點了,張賀年還沒有回來。
篤篤篤——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在晚上格外清晰。
秦棠嚇了一跳,回過神心想應(yīng)該不會是張賀年。
她走到門口打開貓眼想看看什么情況,然而貓眼被什么東西堵住,什么都看不見,她第一時間查看確認門鎖是鎖好的,默默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