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京城啟文二十一年正月初三,陽光灑落在皇城的宮墻之上,映出一片金黃之色。
鳶德長公主面露焦急之色,快步走到啟文帝跟前,懇切地說道:“皇兄啊,求求您了,就下一道圣旨,成全漾漾那孩子對璟澤的一片癡心吧!”她雙手緊緊握住啟文帝的衣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哀求。
啟文帝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回應(yīng)道:“鳶德,你這簡直就是在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如此輕率?”他輕輕甩開鳶德長公主的手,背過身去。
鳶德長公主不肯罷休,急忙繞到啟文帝面前,再次開口央求:“皇兄……”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
啟文帝轉(zhuǎn)過身來,直視著鳶德長公主的眼睛,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璟澤跟洛陽郡主的婚事乃是父皇在世之時,由淑華皇姐親自找父皇賜的婚。朕又怎能擅自作主,隨意摻和他二人的婚事呢?”
聽到這話,鳶德長公主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大聲喊道:“父皇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如今這天下之事不都是您說了算嗎?”
啟文帝臉色一沉,怒喝道:“住口!休要胡言亂語!”
然而,鳶德長公主似乎并未被啟文帝的威嚴(yán)所嚇倒,繼續(xù)哭訴道:“我原以為您登上皇位之后,作為妹妹的我便能過上無憂無慮、高枕安臥的生活。
可誰曾想,我依舊每日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您若是一直這般軟弱無能,恐怕這大虞王朝的江山社稷都要不保了!到那時,也不知這江山姓氏究竟是要改成宋姓還是尤姓了!”說到最后,鳶德長公主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如決堤之水般順著臉頰滑落。
“朕本以為你不過就是生性活潑、略顯調(diào)皮可愛罷了,即便偶爾有些囂張跋扈,朕也能夠容忍一二。
畢竟,你不僅是朕的親妹妹,更是這一朝堂堂的長公主。
然而,令朕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你竟然會為了滿足自己那一點點私心欲望,變得如此肆無忌憚、一發(fā)不可收拾!甚至連對待長輩也是這般言語無狀、毫無敬意可言!”啟文帝滿臉怒色地斥責(zé)道。
只見鳶德長公主淚眼汪汪地望著啟文帝,嬌嗔地說道:“皇兄……若是您執(zhí)意不肯答應(yīng)皇妹所求之事,那鳶德還不如就一頭撞死在此殿之中,以死明志呢!”其實,鳶德心里很清楚,她這位皇兄向來最是疼愛自己,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尋短見而置之不理的。
聽到鳶德這番話,啟文帝只覺得一陣頭疼襲來,不耐煩地?fù)]揮手道:“好了好了,別在這里吵鬧不休了,吵得朕頭都快炸了!你且先回宮去吧,此事容朕再仔細(xì)斟酌一番?!?/p>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慈禧宮中,太后正焦急地等待著消息。當(dāng)看到龔嬤嬤回來時,太后連忙問道:“圣上那邊可是已經(jīng)應(yīng)允了?”
龔嬤嬤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太后娘娘,圣上并未明確表態(tài)是否同意,只是說要再考慮考慮?!?/p>
太后聞言不禁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道:“哼!圣上他也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敷衍了事!你速去宮門處守候著,一旦鳶德長公主現(xiàn)身,立刻將她帶來見哀家,記住,只能讓她一人前來,身邊的丫鬟一概不許跟著!”
龔嬤嬤趕忙應(yīng)聲道:“是,太后娘娘,老奴遵命!”隨后便匆匆轉(zhuǎn)身離去,朝著宮門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