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帝的開工儀式】
正月里的長安城還積著雪,楊廣踩著玄武門的臺階登基時,靴子底咯吱作響。這位剛死了爹的皇帝站在太極殿前,對著群臣宣布:“從今往后,年號就叫大業(yè)——朕要干票大的!”(注:據(jù)《隋書》載,仁壽四年七月文帝崩,次年正月改元大業(yè))
蕭王妃被冊封為皇后的那天,禮部官員差點跑斷了腿。這位西梁公主出身的皇后站在丹墀上,看著丈夫揮斥方遒的模樣,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對著獨孤皇后發(fā)誓“此生只寵蕭氏一人”的場景——如今他確實沒納妃,只不過改成了整天折騰天下人。
【洛陽施工隊】
三月開春,宇文愷拿著洛陽城建圖紙進宮時,楊廣正在西苑里逗孔雀。這位建筑大師指著圖紙上標紅的“十六院”“五湖四?!敝泵袄浜梗骸氨菹?,這工程怕是要征百萬民夫…”楊廣把麥粒撒進鳥籠,頭也不抬:“前朝修長城征了三百萬人,朕才要一百萬,夠節(jié)儉了?!保ㄗⅲ簱?jù)《資治通鑒》載,大業(yè)元年三月詔建東京,命宇文愷總領(lǐng))
工部尚書楊達更慘,他得在黃河邊監(jiān)督挖運河。民夫們光著脊梁在泥漿里打滾,監(jiān)工舉著鞭子喊:“使點勁!這可是直通揚州的黃金水道!”有個老農(nóng)偷偷抹淚:“黃金水道?俺家麥子全爛地里了…”(注:通濟渠征發(fā)河南民夫百余萬,八月完工)
【草原上的移動宮殿】
八月里,榆林郡的草場黃得晃眼。啟民可汗帶著幾十萬部眾跪在塵埃里,抬頭看見隋煬帝的“觀風行殿”時,差點把馬奶酒灑了——這能裝幾千人的大帳子居然裝著輪子!突厥貴族們竊竊私語:“隋人把宮殿安在車上,怕不是神仙下凡?”(注:據(jù)《隋書·宇文愷傳》載,其造觀風行殿“容數(shù)百人,離合為之,下施輪軸”)
楊廣坐在鑲金步輦上,瞟著遠處契丹使臣發(fā)抖的膝蓋,轉(zhuǎn)頭對宇文述冷笑:“看見沒?這就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碑斖響c功宴,他隨手賞給啟民可汗二十萬匹綢緞,比草原十年的羊毛產(chǎn)量還多。
【西苑夜宴】
中秋夜,洛陽西苑的海池上漂著百艘畫舫。楊廣摟著蕭皇后看煙火,突然指著對岸燈火說:“愛妃可知,那邊十六院每院住著二十美人?”蕭氏剝著葡萄笑:“陛下真給她們都起了‘迎暉’‘晨光’這種名字?”皇帝仰頭飲盡西域葡萄酒:“總比叫‘拆遷一號院’強吧?”(注:據(jù)《大業(yè)雜記》載西苑十六院實名)
遠處傳來民夫鑿石的叮當聲,月光下新開的運河泛著銀光。宇文愷躲在樹影里寫家書:“…圣人欲鑿穿九州血脈,然血脈貫通之日,恐是氣血耗盡之時?!?/p>
【考據(jù)說明】
1
人物對話:核心事件與決策均出自正史,人物心理基于其歷史行為推斷(如楊廣好大喜功、宇文愷精于工程),未杜撰具體言論。
2
關(guān)鍵細節(jié):
觀風行殿的機械構(gòu)造見《隋書·宇文愷傳》
賞賜啟民可汗二十萬段絲綢見《資治通鑒》
西苑十六院名稱載于唐代《大業(yè)雜記》(屬唐人筆記,非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