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震顫的頻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唐刀的震顫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我也積累了些經驗。
輕微的震顫代表著邪祟攻擊比較弱,或者距離我比較遠。
但這種劇烈的震顫,意味著攻擊非常強烈,或者說,是干脆沖著我來的!
我直接推開陳雪,幾乎是下意識朝旁邊撲出去,在雪地里翻滾了一圈后,再回頭,就聽到咔嚓一聲。
緊接著一根差不多手腕粗的冰溜子插在我剛站的地方。
那根冰溜子差不多有半米多長,尖端那頭直接插進雪地,我都不敢想這玩意得多尖銳,才能一下扎這么深。
要是剛才我沒有躲開的話,這根冰溜子非得把我扎個對穿不可!
我心有余悸地從雪地里爬起來,后背都被嚇出來的冷汗給濕透了。
陳雪驚魂未定的跑過來,扶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起來,“小哥哥,你沒事吧!”
我正要說沒事,但隊伍里其他人的反應卻都很古怪。
“活該!誰讓他老是占著人小姑娘不放!”金牙冷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了幸災樂禍。
“就是,要不是他,陳雪早就過來陪我們了!”另一個隊員也跟著附和,眼神里帶著明顯的嫉妒。
“他媽的,這小子是不是欠收拾!干脆弄死他算了!”
被迷惑的兄弟們,看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嫉妒厭恨,甚至金牙也中了招,絲毫沒有顧及我們之前一路同生共死過來的情誼。
在他們的眼里,我成了阻礙他們親近陳雪的罪魁禍首。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整個隊伍都彌漫著一股針對我的詭異敵意。
或許那只保家仙意識到我對它的危險系數比較高,所以就選擇優(yōu)先對付我了。
但我能做的也不多,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保家仙的祭壇。
只有盡快確定它的身份,才能想辦法破局。
否則我可能先一步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可這鬼地方確實沒有看到什么可以供奉的祭壇祠堂什么的?。?/p>
好在陳把頭和崔三爺,還有大個他們幾個沒受到什么影響,只是表情都很凝重。
我腦子里飛快地轉著,回想著所有關于保家仙的記載。
它們需要香火供奉,需要一個固定的場所。
我們已經搜尋了這么久,為什么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jié)。
雖然我們沒有找到傳統(tǒng)的祠堂或者祭壇,但是在我們之前發(fā)現的那個土匪大廳里,可是還供奉著三塊牌位。
其中一塊牌位上寫著的是“二當家胡仙”。
胡仙......狐仙?
狐仙,在保家仙中以魅惑人心、操縱運勢見長。
筆記本上記載,狐仙當保家仙時,可以促姻緣、防小人、增氣運。
但反過來,一旦它們被激怒或蓄意為之,這些能力就會被逆轉,變成破壞姻緣、招惹小人、散盡氣運的手段。
而我們這一路走來,先是集體摔倒,然后是冰溜子襲擊,這不就是氣運降低讓我們倒霉的手段嗎?
我顧不上解釋太多,背后的唐刀又開始微弱地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