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兩只鳥眼只剩下兩個空洞,但卻目視前方,步伐機械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有隊員忍不住驚恐,手中的buqiang已經(jīng)抬了起來,我趕緊攔住了他們:“別開槍!”
李若寒不解的看向我:“這東西明顯不對勁?。∵@還不能開槍?”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半死不活的人,面色焦急,“我們一路走來看到的尸體,恐怕都是這只怪鳥做的!”
我組織語言解釋,“或許是吧,但我覺得它可能不是什么邪祟,甚至都不是生物的范疇了。”
“那還不先下手?”李若寒手中的唐刀緊握著,準(zhǔn)備隨時出擊。
“面對未知的東西,我們要做的是警惕,不是一味的莽上去!”我搖了搖頭,目光掃過那盞被打翻的長明燈。
“它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或許是因為我們動了這里的長明燈,它可能是這些長明燈的看管者,過來只是為了來修復(fù)這些燈的?!?/p>
李若寒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如果這只詭異的鳥是長明燈的看管者,那它就只會對長明燈感興趣。
要是外面那些尸體也都是這只鳥做的,我們也不確定開槍之后能不能打死它。
換句話說,一旦開槍就只有開打,但是面對一個能力完全未知的東西,我們這么做就是拿命去蹚這鬼東西的規(guī)則。
可只要我們不招惹它,至少還能再觀察一下,而且還能多出一個選擇來。
“都別開槍!離長明燈遠一點!”李若寒立刻對隊員們下達了命令。
隊員們雖然不解,但還是迅速退去,與那些長明燈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而那只穿著破爛古代服裝的腐爛大鳥果然沒有理會我們,它徑直走向那盞被打翻的長明燈。
空洞的鳥眼對準(zhǔn)了地上的燈盞,然后低下頭用它那破損的鳥嘴,小心翼翼地銜起了散落在地的燭芯,將燭芯叼到另一盞還在燃燒的長明燈前,借著那微弱的火光重新點燃。
然后,它又將那根重新燃起的燭芯放回了被打翻的燈盞中,確保燭火重新穩(wěn)定地燃燒起來,就又放回到了原地。
這個過程中那只怪鳥非常專注,動作也非常精準(zhǔn),像是一個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
當(dāng)那盞長明燈重新亮起后,那只腐爛大鳥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眶朝著四周掃視了一下,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李若寒也緊緊盯著我這邊,唐刀都拔了出來。
好在那只怪鳥只是看了我一會兒,就又機械的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重新走回了陰影之中,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
等那個東西徹底消失后,我們才長長喘了口氣。
“沒猜錯的話那只大鳥的確是這些尸體的始作俑者,不過因為我們身上的人油才讓它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p>
李若寒聽到我的解釋,低頭看向那個還在原地蠕動的尸體。
“那我還真得謝謝他了......”
說罷,她拔出唐刀,一刀豎劈,將那尸體連頭帶心切成兩半,那尸體終于不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