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個胖的,可能是條大魚。”身邊官方小隊的隊長壓低聲音說。隊伍逐漸進(jìn)入伏擊圈?!皠邮郑 泵钔ㄟ^耳機下達(dá)。瞬間,預(yù)先布置的困陣和干擾符箓同時激活,淡金色的光暈一閃而逝,擾亂了周圍的能量場,也暫時困住了他們的腳步。我們從藏身處暴起,直撲而下。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五名陰陽師反應(yīng)極快,遭遇襲擊的瞬間便甩出符紙,召喚出幾只猙獰的式神撲來?;液谏哪芰颗c我們的術(shù)法光芒對撞,在廢棄廠房中炸開一團團耀眼的光暈,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那兩名留著辮子的護衛(wèi)也嘶吼著撲上來,他們身上涌動的氣息并非陰陽術(shù),而是更接近薩滿的請神之力,皮膚泛起詭異的青黑色,力大無窮,悍不畏死。我避開一只犬型式神的撲咬,兵煞儺面的力量流轉(zhuǎn),一拳將其轟散成黑煙。側(cè)身躲過一名護衛(wèi)砸下的重拳,青黑色的能量凝聚指尖,點在他手臂關(guān)節(jié)處。煞氣侵入,他慘叫一聲,手臂瞬間僵硬發(fā)黑。戰(zhàn)斗激烈但短暫。我們準(zhǔn)備充分,又是伏擊,很快占據(jù)了上風(fēng)。兩名護衛(wèi)率先被制服,五名陰陽師見勢不妙,試圖掩護中間那個微胖的男人突圍,甚至開始動用同歸于盡的禁術(shù)?!傲艋羁?!”我喝道,同時欺近一名試圖念動咒語的陰陽師,兵煞之力打斷他的施法,一掌將其擊暈。最終,三名陰陽師被當(dāng)場格殺,兩人重傷被擒。那兩名護衛(wèi)一死一重傷。而被他們拼死保護的那個微胖男人,則癱倒在地,面無人色,褲襠濕了一片,渾身抖得如同篩糠。清理戰(zhàn)場,確認(rèn)沒有漏網(wǎng)之魚。我們帶著俘虜迅速撤離?;氐脚R時安全屋,立刻分開審訊。那兩名重傷的陰陽師嘴極硬,面對審訊,眼神瘋狂而怨毒,用蹩腳的中文嘶吼著“為大神獻(xiàn)身”之類的口號,甚至試圖引爆體內(nèi)殘存的式神反噬。無奈之下,只好盡快處理掉,避免風(fēng)險。反倒是那個嚇破膽的微胖男人,沒等我們用什么手段,只是稍微嚇唬了兩句,就涕淚橫流地全招了。他確實是個“爺”,據(jù)他自己說是晚清某個貝勒的后代,在遺民圈子里有點地位,但顯然沒什么骨氣和能力。這次是被陰陽師一路護送,準(zhǔn)備去新的安全點躲藏?!八?,他們那些東瀛人......最近動作很大......”貝勒爺哆哆嗦嗦地說,“好像......好像是要搞什么大動靜......”“什么大動靜?”審訊的官方人員厲聲問。“具體我真不知道啊......我就聽護送我的人閑聊時提過一兩句......”他嚇得幾乎要癱到地上,“好像是想逼讓國家層面......放松點壓力......”“怎么逼?”李若寒的聲音通過耳機傳來,冷冽如冰?!昂?,好像是要......找個什么地方......搞個大的......弄出點沒法掩蓋的動靜......”貝勒爺語無倫次,“讓全世界都看看,然后能借此機會讓你們別再壓著他們國家了,不然他們就鬧出更大的動靜......大概就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