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后一道護盾破碎。
我的拳頭終于點在了那頭咆哮撲來的黑狼虛影的額頭。
嗚咽一聲,那兇厲狂暴的能量黑狼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瞬間潰散湮滅。
赫舍里·察察兒徹底暴露在外,他眼中終于露出了絕望的恐懼,怪叫一聲,身上血光一閃,似乎要動用某種燃燒生命的禁忌遁術(shù)。
“定?!?/p>
外公只是借我的口說了一個字,赫舍里·察察兒身上剛剛亮起的血光驟然熄滅,他整個人保持著那個怪異的逃跑姿勢,被硬生生定格在了原地,連眼珠都無法轉(zhuǎn)動,只有眼神里充滿了無邊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我也驚了。
這是何等手段?
言出法隨?
察察兒還不死心,似乎還在做抵抗,全身皮膚都變得血紅,肌肉鼓脹間竟然發(fā)出爆鳴聲。
“聒噪?!?/p>
外公再次開口,然后抬手,并指如刀,凌空輕輕揮過。
四道陰陽氣息混合成的刀刃憑空生成,精準(zhǔn)劃過他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處。
沒有鮮血噴濺,傷口在瞬間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灼燒封住。
但他的四肢卻徹底脫離了身體,掉落在地面上。
赫舍里·察察兒變成了一個人棍,軀干被無形的力量禁錮著,懸在半空。
劇烈的疼痛讓他眼球暴突,額頭青筋虬起,卻連一聲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外公看著眼前這具人棍,眼神里沒有絲毫波動。
“就這點微末道行,也能把你傷成這樣?”
外公失望的在我腦海里嘆氣,“你的修行進度,還是太慢了?!?/p>
我用意識回應(yīng):“我確實懈怠了,這段時間一個能打的都沒碰上,導(dǎo)致我輕敵了?!?/p>
外公沉默了一下,意志似乎掃過我的身體,評估著我的狀態(tài)。
他又嘆了口氣,“也是沒辦法,終究是時代不同了,等你好一些了教你些新手段,再想想辦法,幫你把現(xiàn)有的根基鞏固得更牢靠些。”
他的語氣頓了頓,稍微凝重了幾分:“只是我也沒想到這些躲起來的薩滿,倒是比我想象的難纏點,看來他們傳承并沒有斷多少,單純沒有在表面流通罷了,以后你要小心些。”
“我明白?!?/p>
“外公”控制著我的身體,最后看了一眼被因恐懼和痛苦而意識幾乎渙散的察察兒,“這家伙還有點用,知道些東西,留給李若寒那丫頭撬吧,剩下的殘局,你自己收拾。”
身體的控制權(quán)重新回到我的手中,強烈的虛弱感和劇痛瞬間襲來,讓我忍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但我強行站穩(wěn)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按住仍在劇痛的胸口,通過內(nèi)置通訊器聯(lián)系了外面的守衛(wèi)。
“目標(biāo)已制服,派人進來處理,我需要醫(yī)療支援。”
醫(yī)療人員很快沖了進來,看到牢房內(nèi)的景象時,即便是訓(xùn)練有素的他們也明顯愣了一下。
斷裂的特制束縛帶,墻壁上深刻的凹痕和腐蝕痕跡,以及彌漫在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狂暴陰陽氣息。
還有......那個被削成人棍的察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