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我露出了我原本那缺乏表情的臉。
“你不是貝勒爺!”
巴圖瞳孔驟然收縮,震驚之后是滔天的憤怒,“你是誰!”
“送你們上路的人?!?/p>
我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無數(shù)紅點從外面的黑暗中亮起,精準地鎖定了下方廢墟中僅存的五個目標。
那是外圍埋伏的狙擊手已經(jīng)就位。
但李若寒的命令似乎是通過耳機傳達到了每一個作戰(zhàn)單位。
那些紅點只是鎖定,并未開火。
她把最后的清場工作,留給了我。
我從通風口一躍而下,身體輕巧地落在廢墟之間,距離他們不到十米。
落地的瞬間,我反手撿起地面上的兩把軍刀,刀身在紅光映照下流淌著冷冽的光澤。
“殺了他!”
那個大陰陽師尖聲叫道,他雖然重傷,但求生欲讓他強行催動最后的力量,一張符紙燃燒,化作一只枯瘦的鬼爪向我抓來!
巴圖也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無視斷臂的劇痛,單手拖著那柄巨大的彎刀,如同戰(zhàn)車般向我發(fā)起了沖鋒!
另外三個幸存者也鼓起最后的勇氣,或是舉起武器,或是掐動法訣,同時攻來!
面對這垂死的反撲,我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身體微微下蹲,然后猛地側滑步,精準讓開了那只呼嘯而來的鬼爪。
鬼爪擦著我的衣角飛過,抓在后方的墻壁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焦黑爪印。
與此同時,巴圖的彎刀已經(jīng)帶著劈開山岳的氣勢到了我的頭頂。
我沒有選擇硬接,而是利用遠超常人的神經(jīng)反應速度和身體協(xié)調(diào)性側身。
彎刀幾乎是貼著我的鼻尖斬落,重重劈在地上,濺起一串火星和碎石。
在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瞬間,我的左手軍刀探出,不是刺向他,而是精準劃向他唯一支撐身體的那條腿的膝蓋后方。
刀鋒劃過,割斷韌帶。
巴圖悶哼一聲,龐大的身軀瞬間失去平衡,向前跪倒。
我沒有絲毫停留,身體如同旋風般轉動,右手軍刀借著旋轉的力量,自下而上反撩,刀尖精準地劃過一名正試圖投擲骨矛的薩滿的咽喉。
干凈利落的沒有絲毫多余動作。
鮮血噴濺而出,在那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已然離開原地。
另一名陰陽師召喚出的式神撲到我的面前。
我甚至沒有用刀,只是左手并指如刀,指尖凝聚著一絲疫病氣息,直接插入了那式神的中心。
那式神發(fā)出一聲尖嘯,瞬間腐爛。
而我的手指趨勢不減,直接點在了那驚駭欲絕的陰陽師額頭上。
陰陽師瞬間膨脹起來,他體內(nèi)的臟器已經(jīng)全部腐爛,直挺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