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葉朝歌眼睛一亮,“這么說,北燕的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了?”
“恩?!?/p>
“新皇,議和……”葉朝歌托著自己的下頜,沉吟稍許,“寧缺敗了?”
如果是寧缺勝了,那么,衛(wèi)韞不會稱之為新皇,而且,依著其對大越的野心勃勃,一旦他登基,只要找到機會,必然會與大越開戰(zhàn),他不會主動送來議和,即便現(xiàn)在的北燕早已千瘡百孔。
所以,她猜測,寧缺敗了。
衛(wèi)韞笑笑,“不錯,登基的是北燕五皇子,比起五皇子,我倒是寧愿寧缺登基,至少,寧缺此人狼子野心狂妄自大,這樣的人登基為帝,于大越非壞事?!?/p>
“你這么說,五皇子和寧缺是恰恰相反的人?”
“不,他們一樣,但是,五皇子缺少了狂妄自大,多了一些圓滑和深沉?!?/p>
葉朝歌頷首,的確,這樣一個有著狼子野心,但又圓滑深沉的新皇,于大越來說,的確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寧缺登基,因為他的狂妄和自大,他的野心不會掩飾,而深沉圓滑的五皇子則不同。
“難怪他會在未登基之前,先與大越議和?!?/p>
經(jīng)過這半年的內(nèi)亂,現(xiàn)今的北燕必然是千瘡百孔,若是大越有心,一舉進犯拿下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
五皇子必然是知曉,故而,先一步送來了國書與大越議和,若是在收到國書大越還卻北燕有所異動,那么,便會成為撕毀條約盟交趁人之危的小人,到時候,天下人的唾沫星子,便會將大越淹死,即便最終不顧這些,拿下了北燕,北燕的那些老百姓,也一定不會服從……
難怪衛(wèi)韞會說,比起五皇子,他更希望寧缺登基。
寧缺此人他們曾經(jīng)交過手,對此人可謂是十分的了解,一個了解的對手,且知之甚深的對手要更好拿捏一些。
“華容呢?”
“她?”衛(wèi)韞笑笑,“歌兒,你天真了,你莫要忘了,華容首先是北燕的公主大將軍,最后才是我們的朋友?!?/p>
聞言,葉朝歌苦笑一聲,“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p>
衛(wèi)韞說得對,是她想的太天真,太簡單了。
正如他所言,華容先是北燕的公主,現(xiàn)在的大將軍,后才是他們的朋友。
不得不承認,五皇子于大越無利,但他審時度勢的性情,卻于北燕大有裨益,華容不可能看不清這一點,這件事,她只會樂見其成。
況且,還沒有人不幫自己的家國,卻吃里扒外幫朋友的。
“不過,北燕經(jīng)此一亂,損耗極大,要想恢復(fù)到鼎盛之時,怕是沒有個二三十年都做不到,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二三十年后如何,誰又能說得準?只要北燕安穩(wěn),咱們大越也不會自己沒事干去找事。”
衛(wèi)韞半開玩笑道。
葉朝歌想想也是,現(xiàn)在想未來之事,有庸人自擾之嫌,又何必難為自己呢。
正如衛(wèi)韞說的那般,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